第八十六章 没有硝烟的战争[第2页/共3页]

徐华担忧方原不知流寇梁敏的权势，构成误判，又弥补说，“方大人，山东流寇梁敏，是梁山巨寇李青山的余部，聚众两万人，在济南、兖州二府劫夺为生。此次又得了赋税，另有很多的军火援助，气力不成小觑啊！”

方原冷冷的说，“冒公子是饱学之士，该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破巢之下无完卵的事理，江南不给银子，满清打上门了，让你们大家都梳猪辫子，你们情愿？”

“找银子做甚么？”

笔如刀锋，杀人诛心，这就是没有硝烟的疆场-言论争了。

冒辟疆连番诘问，却被方原轻描淡写的化解了，不甘心的问，“你筹办在江南如何收银子？”

方原正容说，“因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我们才是大明将来的但愿，而不是那帮敲髓吸血的官僚、士绅、富商。”

冒辟疆如有所思的端起酒杯，自斟自饮了一杯，又昂首问，“方原，我们为甚么要信你？”

方原指着他面门厉声说，“冒辟疆，我再与你说些事关你们读书人的现实话。你们这些寒窗十年的读书报酬了甚么？不就是金榜落款，娇妻美妾，衣锦回籍？”

徐华忙摇着头说，“冒公子，我真的甚么都没说。”

冒辟疆也是脾气中人，听方原口出威胁，愤而起家，正要回身不告而去，身后却传来方原冰冷的声儿，“冒公子曾经考过六次科举，成果连个举人的功名都没捞到，是吧！”

冒辟疆再次抬头饮尽了一杯酒，将酒杯飒然的今后一扔，开门见山的问，“你到江南是做甚么呢？”

冒辟疆与他争锋相对的说，“方原，你也是阉党一员，与阮大铖之流有甚么辨别？”

冒辟疆被他辩驳得哑口无言，之前的倨傲不见了踪迹，缓缓的坐回了桌子前。

冒辟疆沉默瞧了瞧他，缓缓的放了酒杯，站起家子回身而去。

方原沉声说，“你们以为我是阉党，我就算阉党吧！东林党、阉党争了数十年，耗尽了大明的元气，不过是打着党争的名义，在争权夺利罢了，谁是险恶？谁又能代表公理？”

这就是言论争的可骇，能倒置吵嘴，还能指鹿为马。

那人飒然一笑说，“大家都说你是方屠子，恰好徐园主，圆圆说你是方善人，我就是很猎奇，前来一睹你的庐山真脸孔。”

他一口一个我们，就是在拉近与冒辟疆这些态度相对中立的读书人的干系，言论争既然已经开打，方原是急需求冒辟疆之类江南名流的支撑，才气对抗江南那帮士绅、富商咄咄逼人的守势。

方原强忍着肝火，面色安静如水的说，“兄台高姓大名，为甚么前来找我这个吃人肉的方屠子？”

方原人还没到江南，与江南的士绅、富商已在有硝烟、无硝烟的两个疆场，全线开战，此次江南之行，必定是一场恶战连连的较量。

方原稍稍一怔，看来这才是冒辟疆此行带来的奥妙谍报，若不是一番话打动了他，他也不会奉告这个谍报。

“打满清要银子，打流寇要银子，募兵、练兵要银子，采办、锻造武备要银子，冒公子，你问的不是废话？”

冒辟疆点了点头，和徐华一道，头也不回的分开了酒坊。

阮大铖就是自夸阉党成员，在南京宦海搞得是乌烟瘴气，成了过街老鼠，冒辟疆等复社成员就曾联名上书弹劾过这个阮大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