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第1页/共3页]
他朗声说道,“君子开阔荡,许三,你虽为女儿身,但亦跟在义哥身边做事大半年了,耳濡目染之下当学会些大丈夫行事之光亮磊落,抛下那些妇人后宅的恶毒下作手腕。我知你恼我一时不慎,差点陷你于险地。但你大可明刀明枪的来对于我,义哥若惩戒我忽视失策之责,我二话不说自当领受。但若你是以想加罪于我,却恕邱某断断受不起这等奇冤。”
大老板绷着一张脸,并不明白表态,“老邱,你这话说到那里去了……”
阿诚耻笑道,“邱老爷子,你一口一个死的是威胁谁啊?莫急,听完孙大毛的证词,你有的是时候渐渐死。”
“那人是谁?可在堂上?”
笑歌问道,“堂上被捆之人是你甚么人?”
“阿诚!开口!”义哥低喝一声。
孙大毛点一点头,颤抖的伸脱手指向邱老爷子,“就是他。”
邱老爷子冷哼一声,“阿诚,邱某亦曾幼年浮滑过,你倾慕许三娘子人尽皆知,你要保护她,帮她陷我于不义,本也无可厚非,少年郎嘛,一时为情爱冲昏了脑筋亦是有的。但你莫要忘了,你是金杏楼的人!更是义哥的人!你帮着这小娘子掀起内哄,形同叛楼!是为不忠!恰是大买卖收官之时,你却毫不顾及大局,将众位兄弟玩弄至此,置闲事于不顾,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还担得叛逆哥赐你“热诚”二字吗?你好好想想,你那一片热诚之心到底该尽付男女之间的小情小意,还是对金杏、对义哥的大忠大义!”
邱老爷子禁止不得,终是用力一甩袖子,不甘退下。
又有其别人跟着起哄,“就是,拿不出证据便散了吧。”
但是邱老爷子向来不是省油的灯,笑歌的那点小伎俩如何为可贵了他。
笑歌柔声说道,“孙大毛,你不要惊骇,将你所知之事原本来本说出来便可,大老板义哥在上,自当保你一家长幼安然。”
……
邱老爷子死力禁止,“义哥,是否随便一人便可歪曲邱某?是否许三娘子说甚么便是甚么?那邱某为金杏卖力多年又有何意义?我宁死不受此辱!”
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上面九龙堂朱堂主与秦大头几个乃至齐声喝采。
“哈,邱老爷子,许三娘子重新到尾可有提过你半句?您何必如许巴巴的赶上来领了这份怀疑?做贼心虚么?”这时义哥身侧传来一阵大笑声,倒是阿诚挖苦道。
邱老爷子嘴角几根稀少的髯毛微微扯动了两下,也不与笑歌多辩,只转而面向大老板,拱手一礼,“义哥,邱某自问在金杏楼凡十余年,不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亦是夙夜不懈殚精竭虑。这么多年来,邱某为金杏出了多少力,楼里众兄弟都是见证着的,试问,我可有半分不忠不义之心?本日许三娘子搞这么多花腔出来,不过是许三舞剑,意在邱某,若邱某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亦枉为义哥谋事这么多年了。只是邱某行得正坐得端,不屑与小人抵赖。我只凭义哥一句话,若义哥信我,就不要任人辱我,若义哥不信我,亦不消审了,邱某自行了断便是。士可杀不成辱!”
笑歌一口应道:“有!义哥,除了这个细作,我另有一个证人想审。”
朱堂主亦说,“我也看不懂许三娘子到底是个甚么意义,客岁说要分拆金杏,把大半为金杏卖力的兄弟赶出楼去,现时又咬上邱老爷子,把大伙儿当猴耍似的拉到这里看她唱戏。不晓得到底是何用心?”
“晓得。”
孙大毛勉强定了定神。
而本日,笑歌蓦地当着这么多人面翻出陈年旧案,饶是邱老爷子再沉得住气亦难以无动于衷。他那看似无懈可击的防卫被生生的扯开了一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