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入V三更合一[第2页/共8页]
有谁有这般莫名其妙的动机呢?又有谁能教唆得动官家呢?
官家收敛起打趣模样,正色道,“益州景象现下如何?”
但呼应者寥寥。
伍二公子本身如何想的无从得知,但上面的人天然不肯背上这个“办事不力”的黑锅。仲春初的一天,劝卖的家仆和果断不卖的户主不知怎的起了抵触,户主被打成重伤,断了一条腿,直到现在还卧床不起。他家老娘传闻也受了惊吓,病倒在床,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多,不知还能拖过几日。
“不出清晏你所料,刘自明公然递了奏疏上来,恳请进步蜀地一成铜钱进贡比重。”官家将手中的奏疏悄悄一甩,扔在结案上。
而就在伍相公为这莫名肇事的次子焦头烂额的时候,没有几小我重视到官家的案头正躺着一份从益州来的奏折。
“阿诚,你有没有……感觉有一点惊骇?”
“六哥重情,清晏自当誓死以报。”
谌一淮沉声道,“百姓所受之苦不过一时,但完整理顺益州钱事,借机打扫朝局却功在百年。铜价如此巨震,上至朱门富户,下至升斗小民,无一不深受其害,这些民气中之仇恨定将指向刘自明这个上奏推高铜价的始作俑者。而设若彼时国朝再脱手清算残局,罢了刘自明的官,将他下狱收押,消弭铜钱禁令,岂不大快民气?百姓岂不愈发对官家您戴德戴德?见效岂不比事前要好上数倍?官家,现下益州愈乱,百姓愈苦,刘自明为政愈恶,异时才愈显出官家你之贤明。”
笑歌同来时一样,一言不发寂静忧思。
想通了这一层,阿诚感觉内心好过很多,故意想说两句打趣话逗笑歌展眉,她却先开口了。
官家紧握住她的手,虽不发一言,但无声胜有声。
当十大钱如何能够不敷为惧呢?
不过更多的人仍不成置信着,张望着,怀揣着当十大钱是真的,明日铜价将持续暴跌的但愿,正如他们之前度量着当十大钱绝无能够,铜价将回到十3、四斤的但愿普通。
“我手持密诏入川虽可行事,但蜀地毕竟曾盘据一方,益州又是重镇,万事还是稳妥一些方好。密诏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万一处所上有些变数那就不妙了。有明诏传下,谁敢借势反叛?我行事亦正大光亮很多,不会予小人有任何可趁之机。”
这年后铜价的走势实在是过分险要,就在一两日之前还在忍痛将手中囤积多年的铜钱卖出的小老百姓们顿时傻眼了。
事情到这里还不算严峻,这类四等户的贫民家,无权无势,不乖乖卖了祖屋给伍家已是不见机到顶点,现在被打了也不过是自作自受,伍家如果肯赔点汤药费已是仁至义尽了,还能如何?能去京兆尹告状吗?就是告上去,府尹又敢获咎伍家吗?
谌一淮自是一口答允下来。
谌一淮含笑道,“臣遵旨。”
若光是她一人还好些,可她身上还担当着金杏楼,担当着义哥的信赖,是她把他们引上这条路的,若她输了,她有何脸孔见人,如何对得叛逆哥?
“不错,这些御史最会沽名钓誉了,弹劾辅弼恰好彰显他们不畏权贵之高洁清誉,本朝又向来对下宽待,他们得了个好名声又死不了,了不起被贬到处所,过几年便又能寻机回京,何愁不敢为?清晏,你多找几个,我就是听人多骂他两句,心中亦好过很多。”
谌一淮只当老衲入定,视而不见。
笑歌的声音略略有些恍忽,眼神仿佛都不太聚焦,不知望向了甚么悠远幽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