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恩威并用[第2页/共5页]

“下官等谨遵部堂大人宪令，包管将起码一半的粮食发放到哀鸿手中！”

“孙阁老，你老可真是越活越天真了，想要赈灾粮食一颗很多的发放到哀鸿手里――三皇五帝的时候恐怕都没这功德吧？”包含洪承畴在内的陕甘各级官员一起内心嘲笑。张大少爷则浅笑答复并反问道：“阁老曲解了，长辈不是这个意义，长辈只是考虑到了赈灾粮秣发放期间的各种环境，这才规定了这个限定的――阁老迈体没有放过赈吧？”

“老夫是没放过赈，那又如何了？”孙承宗气呼呼的反问道。张大少爷苦笑答道：“那孙阁老必然不晓得这赈灾粮食需求运抵灾区，运粮需求民夫，也需求马匹，民夫和马匹在运粮途中莫非不吃粮了？人吃马嚼会有多少耗损，阁老你晓得吗？另有这老鼠会偷吃，麻雀会偷吃，粮食里的水分会流失，粮袋会破坏遗漏，搬运过程中会洒会漏，发放赈灾粮食的人手需求付出人为禄米，另有各种百般数之不尽的启事会耗损粮食，能够把一半的粮食切实在实发放到哀鸿手里，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说罢，张大少爷又转向陕甘众官员浅笑问道：“各位大人，你们以为本官说的，是不是真相？”

“那你为甚么还要主动提出和洪承畴平分罪恶？”孙承宗诘责道。张大少爷沉声答道：“第一，这件事情，是在长辈因病移交批示权的期间产生的事情，我擅离职守固然事出有因，但朝廷究查下来，长辈也甘心领罪。第二，洪中丞是长辈的部属，也是长辈亲身点名委任、让他在长辈养病期间统帅全军，批示作战，并且给了他统统临机应变之权，他的决定我固然不支撑也不同意，但他是受我之命临机行事，长辈当然得为他的统统所作所为卖力。”

“部堂大人思虑全面，确切是这个事理。”陕甘诸官员眉开眼笑的纷繁答复，承认张大少爷说得非常有理。孙承宗则呆立半晌，最后还是无法退下，小声嘀咕道：“就算有这些耗损，也耗损不了一半这么多吧？”

“甚么？”满场官员大哗，说甚么也没想到张大少爷竟然公开答应他们贪污赈灾粮食。孙承宗则是勃然大怒，白胡子吹起老高，气愤吼道：“张部堂，你这话甚么意义？朝廷拨银采办的赈灾粮食，应当一颗一粒很多的全数发放到哀鸿手里，你竟然才要求有一半发放到苍内行里？你想公开放纵部属中饱私囊么？”

“谢……张部堂。”张衍熙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战战兢兢的从张大少爷手里接回麻将。在场的陕甘官员除孙承宗外，也是个个脸青嘴白，不敢收回半点声音，同时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个严峻题目――面前这个张好古张部堂，好象有一个同时管着东厂和南北镇抚司的亲爹！张大少爷又浅笑着问道：“那么王大人、李府台和张府台，将来的赈灾粮食送到你们手里后，能不能包管有一半切实在实的发放到哀鸿手里？”

“能……，当然能。”那官员失魂落魄的答道。其他的陕甘官员也再也笑不出来了，个个身上盗汗直流。张大少爷笑笑，又慢条斯理的从怀里取出一张骨制麻将，向凤翔府知府张衍熙一亮，浅笑说道：“张府台，三月初三下午，你和几个朋友在自家后院打麻将，掉了一张九筒，拾到的人交给我，现在我物归原主还给你，你可收好了。”

有了张大少爷这话，孙承宗忙领着陕甘官员恭迎张大少爷第一次进驻西安城。不过城中的环境和张大少爷设想的一样，颠末饥荒浸礼与烽火大难，现在的西安城中已经是满目疮痍，街道破褴褛烂，房屋东倒西歪，很多街区干脆就是大火过后的一片焦黑，而市道上来往的除了驻扎城内的明军士卒以外，面黄肌瘦的浅显百姓少得不幸，也冷落得可骇――厥后张大少爷才逐步晓得，乱贼军队侵犯西安以后，西安城中的人丁减员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七成！看到如许的景象，张大少爷也忍不住黯然神伤，心知陕西甘肃的大部分处所，绝对比西安城中的场景还要苦楚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