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稀世珍宝[第1页/共2页]
曹頫不平气隧道:“兄长曹頫活着,就会整日弄那些诗词艳赋,曹霑出口成章,保不齐就是他父亲当年写好的诗词草稿,再说生在我们这类官宦之家,是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整日搞那些诗词歌赋,与纨绔后辈有甚么两样。我儿曹露不像曹霑整日沉迷于这些诗词歌赋上,他存眷的可都是经邦济世之学。”
窗外的曹霑只觉面前一亮。就见这方脂砚大不过成人手掌,通体光彩红润,就像刚建形成的胭脂,连一点正色也没有。后代的人研讨脂砚,都以为它本来不过是女人调制胭脂的砚台,以是才称作脂砚,岂不知它的得名,确是因为光彩像胭脂罢了。
曹頫低声下气想拜投于八王爷门下。内里的曹霑暗自考虑,二人丁口声声所说的八王爷,莫不就是与雍正争夺皇位不成,雍正即位后被封为阿其那(满语“狗”)的胤禩,现在谁如果上赶着去烧他的热灶,十有八九是在作死。
曹頫微微一笑,没有接程继勋的话,起家走到山墙的一座书架前,取下一摞精装的《资治通鉴》,在书架后背悄悄敲击。本来书架暗含构造,跟着曹頫的敲击,一扇小门让开,内里暴露一个锦匣。曹頫双手捧出锦匣放到程继勋面前,指着道:“请垂白叟翻开来瞧。”程继勋翻开锦匣,捧出了脂砚。
程继勋非常清楚,此次金陵之行,曹頫不遗余力凑趣他,一方面是为了改换门庭投奔八王爷,一方面更是为了将来曹露担当江宁织造做铺垫,程继勋通过吹嘘曹霑来让曹暴露丑,就是为了达到本身的下一个目标,现在八王爷想获得的脂砚已经到手,他该是利用下一个目标的时候了。
程继勋俄然话锋一转。冷不丁地谈到曹霑。曹霑从速停下了脚步,重新将耳朵紧贴窗户。
他是不是嫌少?曹頫未曾想得明白,程继勋已经从太师椅上站起,双手往身后一背道:“你如果硬要这么做,恕老夫不再作陪,回宾馆睡觉。”
程继勋已经将脂砚搞到了手,估计很快就会出来,曹霑必须早做筹办,他回身刚要拜别,只听屋内程继勋道:“曹大人,本日贵公子曹露但是比霑少爷差得太远喽!”
程继勋端起桌上的雨前茶悄悄呷了一口,然后取脱手帕揩了揩嘴角,才慢条斯理地说:“要想让曹露贤侄将来秉承江宁织造,不是没有体例可想,只是——”他欲言又止,竟然把目光重新投射到面前装着脂砚的锦匣上,好似这只锦匣比它内里装载之物更加贵重似的。
“曹大人此话差矣。”程继勋正色道,“如果八王爷不当太子,他保举曹露或许还能够,他一旦有了储君身份,体贴的只能是全部天下,选贤任能是必定的。江宁织造固然是外务府的官员,毕竟是在金陵空中,八王爷不会不听听金陵宦海的定见,明天插手随喜堂宴会的都是金陵宦海的大佬,以露少爷表示,能有几人情愿在八王爷面前保举他?”
曹頫不解道:“八王爷将来极有能够是要当太子,以储君的身份,保举一名外务府从三品的江宁织造,还不是小菜一碟。”
曹霑正在思考,只听屋内程继勋又是不阴不阳笑了两声道:“曹大人,既然你是至心投奔八王爷,老夫能够替你举荐,只是我两手空空,在八王爷面前如何好替你说话呢?”
“真是人间美人,希世珍品,怪不得八王爷一向惦记取。”程继勋细心打量半晌,将脂砚谨慎翼翼重新放入匣内,赞道:“曹颙大人对你真是兄弟情深,这么奇怪的东西没有传给儿子,却给了你。”曹頫浅笑着没有接语。内里曹霑也暗自抱怨曹颙,曹頫巴肝巴肺投奔八王爷胤禩,这方脂砚迟早也必得由胤禩处落入雍帮手中。为何不传给本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