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监察天下[第4页/共5页]

甘奇点头：“二府三司，台谏两院，本就互不附属。御史台监察百官，上到宰相，下到州县，皆是职责，如果哪一日监察到秘闻身上，秘闻也毫无牢骚，中丞尽管去做，此事利国利民，秘闻在此事之上，必然是你坚固的后盾。”

司马光到得政事堂，面色不善，他上午还在朝会上发难，下午就被甘奇叫过来了，心中便觉得必定没功德，这位甘相公莫不是要敲打本身？

没想到甘相公却笑意盈盈号召司马光落座，开口说道：“司马中丞辛苦。”

赵顼倒是欢畅不已，甘奇一脱手，便知有没有，刚才满朝言官并起，场面对他这个新天子而言，还是有些吓人的，有点抵挡不住。甘奇几言几语，一个个老诚恳实服服帖帖，这类感受也是利落的。

司马光终究开口了：“那朝廷假贷之事临时不提，倒是那钱庄剥削商户，甘相公也该解释一番才是。”

十九岁的赵顼，一个头两个大，言官四起，一个个说得口沫横飞，他是汗如雨下，眼神看向甘奇，带着乞助的意义。

直到司马光问道：“甘相公，诸位同僚说了这么多，还请相公解惑。”

“就是感觉这监察百官之职，御史台做得不好，没有真正做到。”甘奇面色深沉，忧国忧民。

甘奇扯谎了，汇兑这类事情，就是为了制止把大量的钱到处运。只要钱庄储备起来了，资金质变多了，各地皆有储备资金，只要不产生全民挤兑现钱的征象，就大大制止了这一点，不必把钱到处运了。只需求把账目汇总便可，各地钱庄偶尔邻近相互周转一下便可。至于钱庄保护，用不了太多人手。

“此番请中丞来，便是要大事相商。”甘奇不客气了。

司马光躬身一礼：“相公放心，下官定然办好此事！”

“官方拆借，为期三月，九出十三归。如此高利，却还是有人趋之如骛假贷无数，朝廷告贷，一借就是三百万贯之多，莫非也借那九出十三归的款项？三百万贯，到手就只要二百七十万贯，三月以后得还三百九十万贯。这般利钱高不高？能借吗？现在朝廷告贷，到手就是三百万贯，三个月后还，只需求还三百零四万五千贯，这般利钱，多吗？如果一点好处都没有，钱庄如安在官方筹集赋税来供朝廷之用？我甘奇没有这个手腕，且问诸位有没有这个手腕，能不能压服汴梁百姓免费把钱拿出来给朝廷用度？”甘奇答着。

司马光听得是目瞪口呆，觉得甘奇还在谈笑，幽幽说道：“相公莫不是拿下官打趣呢？御史台何曾……”

苏辙现在也在政事堂走动，中侍大夫，苏辙也是把妙手。唯有苏轼，本也是其中侍大夫，恰好比来不干活，在家记念亡妻，以泪洗面。

“这话对，也不对。钱庄我占了大头，但是这钱庄里的钱，那里来的？但是我一人的？朝廷周转不灵，有困难。钱庄聚天下官方之钱，借给朝廷周转，此事于国于民，可无益？如果这般体例不可，还请诸位出个别例，如何替朝廷筹措赋税？莫不是从诸位的俸禄里剥削？能以公众集资之法，度朝廷之困，此法莫非不高超吗？”甘奇反问浩繁言官，眼神也盯着司马光在看。

“此乃陛下之意，倒是陛下又不能说，所谓唯有我来与中丞说，到时候还请中丞上书，陛下批阅，中书门下再点头，便成了。”甘奇扯起皋比当大旗，忽悠着司马光。这事情得司马光冲锋陷阵了，监察百官，必定也会有必然的反弹，毕竟是士大夫的天下，如许去监督士大夫们，岂能没有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