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论仇算账[第3页/共6页]

“孙儿明白是非，”白二少爷不急不徐地沉声道，“孙儿晓得这一次是母亲的不对，并未要求祖父从轻发落，孙儿只想代母受过，愿以一死换母亲一命，望祖母应允。”

末端，白大少爷道：“郑嬷嬷是卫氏的乳母，她儿子总不至于血口喷人把本身老娘也一并拉下水，可见此事不会有假。别的，那松露做为物证我也放在了冰窖里保存着，松露代价不菲，在藿城只要黎家及其他两三家在做相干的买卖，又因松露珍稀且价高，每一两的入库出库必然都记实在账，是以只需查过黎家记录松露收支的帐本，便可晓得这松露究竟是不是卫氏从黎清雨处要来毒害我及我妻的了。祖父，祖母，是等我将黎家帐本找来查对后再论此事的任务呢，还是省些费事，现在就措置呢？”

待这两人说罢，白大少爷便挑眼先看了白二少爷一眼，而后才转向白老太爷佳耦，道：“祖父，祖母，您二老也听到了，卫氏处心积虑地想关键我绿院小厨房的厨娘，这令孙儿不得不想到当初下药将孙儿毒疯了的怀疑人来……不知对这二人之言，太太你可有话说？”说着盯向那厢的卫氏。

白大少爷盯着白老太太的眼睛，渐渐隧道：“诚如三弟所言，杀人方该偿命，现在孙儿既然还活得很好，自是不该让卫氏抵命，只是卫氏企图暗害我之性命在先，若就此放过，孙儿也会感觉委曲的……孙儿承诺祖母不要卫氏偿命，那么祖母可否承诺孙儿，由孙儿来措置卫氏呢？”

白大少爷挥挥手，冷冷道了一句：“我耐烦有限，你母子既拒不认错，也就莫怪我不包涵面。绿田，把赵大诚佳耦带上来。”

“祖父说得是，”白大少爷不测埠好说话，含笑点头，“惩罚卫氏是因为她害得我白家倾家荡产，如果能短时候内重新崛起，也就没需求非让她以命相偿了。祖父这个决定云儿没有甚么贰言，只是有一点还需确认一下：倘若二弟当真能在一年内重修家业，那么卫氏届时还会重做白家主母么？”

白二少爷悄悄拍了拍卫氏的手以示安抚，却仍望着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祖母，白家合共三个嫡孙，少了沐昙一个也不算甚么，母亲生我养我，赐与我这么多年丰富优胜的糊口，没有母亲，这统统沐昙都无从享用，现在母亲出错，理应由做儿的代偿，母亲予我生命，我将生命还与母亲，天经地义，并非率性，还请祖父祖母能让沐昙尽了这份孝心，就算宗族那边责问下来，也能交代得畴昔。”

白老太太沉着下来，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白大少爷，毕竟人家是把人证物证都明显白白地摆到了这里，如果不给个说法出来，实在有失公允。揣测再三，只得摸索着向白大少爷道：“云儿……你看此事当如何措置才好？”

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见白二少爷铁了心的不肯松口，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竟是没了主张，白老太太便向中间一向未发一言的白大老爷道：“梅衣，这是你的妻儿，你来决定罢！”

“小昙啊！你莫要率性，你母亲犯了大错，该当自行承担这结果和任务，你祖父并未冤枉她，亦未用心从重惩罚，皆是对比族规做出的决定，固然孝字当头，你也不能不分是非啊！”白老太太急得拍着椅子扶手。

这已是白大少爷所做出的最大让步，白老太太听了顿觉松了口气，不敢再多做要求，连连点头承诺，白三少爷却更急了，扯着白老太太的胳膊直叫：“祖母！您不能让大哥做这个主啊！他会害死我母亲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