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母子离府如蝼蚁[第2页/共3页]
阮重一腔的怒意在听到阮夫人丁中的父兄时冷了下来,皇上即将大婚,各地封王皆来京朝贺,本身正值用兵之际。金家父子甚是心疼这个金家独女,实在不易因罗姬让她心生怨气。他和缓了面色,伸手扶起跪地的阮夫人,“夫人此话严峻了,是为夫整日忙于政事忽视了。皇上大婚,为夫会奏请皇上允准两位金镇将回帝都。”
一身湿凉的衣物褪去,罗姬坐于床榻上安息,面上担忧之色缓缓褪去。蝉翠端了木盆出去,为罗姬烫脚驱寒,她边轻按着罗姬脚上穴位,边扬起稚嫩面庞欣喜罗姬道:“罗姬不必担忧,幽澜园的仆人固然都走了,但衣食住行的物件皆不缺。待雨停了,蝉翠便回帝都禀告老爷,看老爷还不打着人断他们的腿!老爷彻夜回府不见罗姬,说不准连夜就赶来了!”
李江怯懦道:“二公子去幽澜园的途中把小的打伤,单独驾马去了乱葬岗寻薛佩堂。小的吃紧回府,找寻不见老爷。到湖夕轩寻老爷时,不谨慎说露了嘴,罗姬已经赶去了幽澜园照顾二公子与薛佩堂了······”
阮重甩起袖袍,一起肝火冲冲的到了良辰苑。配房内烛灯暗淡,阮夫人正在桌子上写家书。她的贴身丫环舞裳见阮重返来,刚欲去取枯燥的衣袍,一脸怒意的阮重便拂袖把阮夫人面前的文房四宝全扫到了地上。
蝉翠闻言,当即跪了下来,要求道:“奴婢八岁那年父母皆病死,是罗姬把奴婢从雪地里捡返来,又赐名蝉翠,蝉翠才得以存活到今。这很多年来,罗姬亦从未把蝉翠当过卑贱下人,蝉翠如何会怕被二公子扳连,求罗姬不要赶蝉翠分开!现在二公子与薛佩堂病着,幽澜园又无人敢来服侍,蝉翠不能让罗姬再劳累抱病。求罗姬不要赶蝉翠分开,蝉翠无亲无端,只剩了您与二公子两个主子!”
不待李江说完,阮重便大怒着冲进湖夕轩的正配房。轻纱罗帐掩烛光,竹榻上早已无了昔日泡茶相侯的才子。配房里只要两个贴身服侍罗姬的奴婢,一见肝火冲冲的老爷,二人马上跪了下来,淡紫色丫环衣袍愈发衬得二人面庞惶恐不安。
三天后,皇城中每个住人的宫殿,连御膳房、太病院都细细寻觅了一番,墨天向仍未寻到翊辰的身影。
在阮夫人的管束下,罗姬已十几年未出过府门。现在能跨过大司徒府的道道门槛,前去幽澜园,定是阮夫人暗中默许了。
她虽不知朝堂之事,但阮重现在的心机,她亦是能明知一二;至尊皇权握在手中十几年,现在皇上长大成人要收归去,他怎甘心交出去。阮凌锡日进步宫为娈童,不过是做了棋子罢了。
阮重不明以是,但本日阮凌锡一事已令他忧心堵塞,他不耐烦道:“产生了何事?”
罗姬为他添了半盏雨水,唇边弯起仪静的笑意,“固然你我在府中受了夫人很多委曲,但你父亲待你我之心,你亦是看在眼中。母亲是青楼出身,得你父亲垂爱做了你父亲的姬妾,本就坏了他的名声。你父亲是做大事的人,母亲帮不了他甚么。为娘只想经心折侍好他,让他在湖夕轩避开一会儿子尘凡纷杂。从今今后,怕是府中亦再无一处可让你父亲埋头安息一会儿。锡儿,不要怪你父亲把我们扔在此处不闻不问,后代情长本不该拘束住朝堂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