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解谜之章[第2页/共3页]

“你与翊泽命格相系，天劫又同时经历，本来只能存活下一个。

四周皆是极其朴实的安排：一座书架，搁得满当，些许书要操心寻觅裂缝摆放；一只书桌，摊着几册书卷，中间置了张拉开的扶手椅；一方床榻，一侧素色的纱帐被撩起，叫人看清床榻上躺着的男人。

“必然会。”

“我……”

又恰好，你二人做了一样的事情。

翊泽现在已被妙成玄尊施术固住，为的是不让侵入他身材的魔气流泻出来。

楼玉一向守在门口，被妙成玄尊的樊篱挡住，听不见内里说的甚么，却一向不肯分开，神情严峻的望着白术。

后者眯着眼睛，笑得很慈爱，“六丫头，不过二百年不见，畴前的刁蛮气哪儿去了？”白叟枯瘦的手把握住白术的，“来，我们到屋外说。”

白术在妙成玄尊的脸上捕获到一丝可惜之色。

这便是她天劫的最后一重。

“莫再问，翊泽的梦境里，自会寻到你想寻的答案。”

白术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陈杂。她轻声扣问静室另一端的妙成玄尊，“到时候了吗？”

“慕离她……何时故去的？”

白术走出屋子，见院中红叶落了满地，踩在上面，收回“吱嘎”“吱嘎”的清脆声响。妙成玄尊的话语犹在耳畔。

白术冲他比了比手势，意义是“没事的”。

“在无垢的认知里，他觉得你已经死了，固然偶尔在星宿盘上还能瞥见你命格转动的陈迹，也只当是你留活着间的一些残念。当然，残念他也不会放过，二百年里你所蒙受的大小磨难，皆是他无形当中加负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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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成玄尊说到此处，抬起手，用干枯如树皮的手指悄悄点了点白术的心口，“这里跳动的，是翊泽的心脏。”

“好久了，久得我也记不清了。”拂尘又是一挥，画轴合起，被玄尊支出袖中，“时候到了。”

翊泽的梦境……白术看着躺在玉床上的男人。

“玄尊，我已不是……六丫头。”

白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妙成玄尊话中之意，沉吟半晌后持续道：“我也不是昆仑的仙姬。”

仿佛她还是昆仑仙姬，是妙成玄尊最头疼的一个门生，书院上抛出一个题目，她答不上来，抓耳挠腮。

寝宫外的酒保已被妙成玄尊遣开，空荡的大殿沉寂无声，妙成玄尊自殿上走过一丝声响都未收回，倒是白术，固然已经放轻，但还是如有若无的脚步声在殿里响起，略显高耸。白术晓得，那是她的凡尘浊气作怪。

这一人，是翊泽。

“你可知，无垢为何要一心置你于死地？”

女子鬓发狼藉，衣衫也有些褴褛，惨白的一张脸上空空如也。恰是白术。

屋外有风吹树叶的响动，一下一下，于沉寂的夜里分外磨民气神。

“好，好收成。”妙成点头，“获新识。”

白术点头。她当真不知。

二百年前诛仙台舍丹前夕，无垢呈现在她面前，奉告她能救旸谷的独一体例，白术照做了，了局是她在诛仙台上灰飞烟灭，几乎就此活着间烟消云散。

自香炉里浮出的袅袅白烟袭过窗纱，熏过殿梁，逐步消逝开来。坐在榻旁白眉长须的尊者收了诊脉的手，冲着立在他身侧的女子低低叹了口气。

“无妨。”妙成玄尊捻了捻他的髯毛，“老夫来得还算是时候，如果再晚些，只怕十颗凤凰内丹都救不活他。”又叹口气道：“罢了，我老了，你们年青人的花腔我是玩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