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显身诱敌[第1页/共2页]

两军一场混战，除了牧天狼中军骑和零散火箭燃起时微小的亮光，其他各处仅能辩白出人影，却看不清是样貌，两军将士各自为战，很多士卒伤在己方将士手中。

李落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接言。中军将士歇息了半晌，李落传令，中军将士又再杀回疆场之上，不过此次没有复兴火把，如越胡两营普通，摸黑冲了畴昔。疆场上吼怒声此起彼落，两军将士各自有一套联络私语，驰驱之时，交相照应，连成一片。

再战之时，不知怎地，李落心中总感觉仿佛遗漏了甚么，恰好想不起来，只是感觉这件事关乎此克服败，恍忽间，被一把马刀斩在身上，虽割不破惊邪甲，但刀上的内劲还是撞的李落胸口一闷，几乎掉上马。

羌行之本欲借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攻袭牧天狼大营，不想李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显身诱敌，其他各营一如西戎般没有半支火把，借中军指引，反将西戎雄师围了起来。

李落心头一沉，三千将士战死疆场，返营的伤者竟不敷百数，余下兵将倒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就连呼察冬蝉的娇喘声也清楚可闻。

“如果羌行之派兵劫营，西戎雄师无战阵上风，定然不能像现在这般压抑我牧天狼四营，由此看来，西戎或许另有救兵也未可知。”

迟立走到李落身边，凝睇了一面火线疆场，沉声说道：“大将军，西戎看似抱了必死之心背水一战，就看我牧天狼将士能不能对峙到天明之时。”

“没有，迟将军，我们和西戎交兵已有多少时候了？”黑夜中传来李落清冷的声音。

李落奔行在前，看不清神采，只听得幽幽说道：“保重。”轻叱一声，战马再快几分，跃入西戎军阵。

西兵马队自始都未亮起火把，李落以中军为饵，突入敌阵，将夜色中的西兵马队迫了出来，纤毫毕现，引过西戎将士半数攻杀，不到三两刻，中军骑死伤近半，李落仓促变阵，结圆月阵，勉强守住。

李落神采数变，蓦地道：“传令变阵，将火把扔向西戎兵阵，突围撤回大营。”

牧天狼借刺马阵之利，将士六人一组，免了很多误伤，集越胡两营和方才攻入疆场的射声屯骑两营，以少破多，抵住了西兵马队强攻。

李落萧瑟自语道：“离天明时候还长。”

如墨的夜，笼住了惨烈的厮杀，任凭两军将士纵声高喊呼唤，却老是刺不破黑夜。

营前没了灯火，只要营中几处亮着火光，李落站在马前，疚疯倒竖，刺入沙土当中。李落手扶着疚疯长枪，调息混乱的内力，方才一战，便是李落，也生着力不从心之念，比之凌晨之战，更胜百倍。

“羯城已尽率右军精锐而出，鹰愁峡余下的几千士卒大多是老弱病残，羯城当不会让他们上阵乱了本身的阵脚，这么看来，这救兵恐怕还是从羌行之的左军中抽调出来的，羌行之说不定已经放弃了天水战线，孤注一掷。”

夜越来越深，目力所及之处愈来愈近，没人晓得身边数尺外的人是敌是友，只晓得挥刃，收刃，估摸一下活着还是死了，又再出刀收刀。终究有将士忍耐不住，大喊出声，不过转眼便戛但是止，没了声气。

中军骑的火把锐减了半数，只剩下不到千枝绕成一团，围出一个不规整的圆来，火光及处，映出一阵妖异的暗红，不时有几枝火把从大阵中被割了出来，转眼间，便淹没在了夜里。

“西戎兵力多于我军，为何他们只从西北一起攻我牧天狼大营，不去寻别路劫营？”

到了大营，迟立略略巡查，中军五千将士出战，返营者不过两千高低，战事之烈，自两军交兵之日起为最甚。入营以后，负伤将士被送到营后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