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提督东厂[第3页/共5页]

皇后笑道：“你又来了，是我要绮雯与我平起平坐，暗里里不要以奴婢自居。她如许才是正合我意。”

绮雯道：“那自是该了，可既然您已亲口说了不再究查，冒然忏悔，更有损您的威望。事到现在，只好着人对她再加一重警告，让她晓得，您对她的秘闻一清二楚，对她宽大是您的善心，但她如果胆敢再犯，就决不轻饶。另也派人多盯着她些，再要捏到错处，再行严办也就是了。”

潭党成员们本觉得今上既然不对三王爷这个主谋究查，本身这等主谋天然也会安然无事，却不料，不对三王爷究查的效应，仅限于不以“潭党”之名拿人下狱。

新任刑部尚书的刘正明与一些老成臣下看到今上这一番行动下来，各处衙门几近空了一半，不免忧愁。内奸入侵期近，这般清除惹得朝野动乱，岂不是自毁根底？

天子却不觉得然，那些人都是毒瘤，留着绝对比消灭的风险更大。等仗真打起来，此中再出几个拆台乃至卖国的，难道更是防不堪防？

皇后暗松了口气：“这便是了，那你去吧，此后可不要再犯。”

两人隔着炕桌坐着叙话，都是天然随和，推心置腹，既不像皇后与宫女，更不像正妻与小妾，完完整满是一副至好老友的模样。宋嬷嬷身为坤宁宫宫令，对这景象很看不过眼，乃至不怕将不满直接挂在脸上给绮雯看。

皇后恍然大悟，忙点头道：“是了，那样未免于你的名声有损。”

皇后蹙着眉赧然一叹：“你看看，我究竟有多不顶用，要你这么手把手地教我，我还学不会。”

皇后不善言辞，越是见对方焦急越是不知说些甚么好，只好几次劝她：“嬷嬷您就别说了……”

面前一片暗淡，好似暮色沉沉，又如天将拂晓。

苏姑姑一样拥戴称是。皇后也点头道：“有理。”

皇后再如何亲和仁善也是公爵蜜斯出身，也会自高身份，几乎自请避位的事她是不肯拿来与下人说的。

说完他放脱了她的手，脱下月白绫缎的外袍，抬手咬破手指，用鲜血写下了遗书：“朕自登极十七年，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诸臣之误朕也，朕死，无脸孔见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也别这么说，”绮雯道，“您身份在这儿摆着呢，只要稍稍端着点架子，那些人也不敢小瞧了您。您还是太善性了，天下那么多的人，自擅自利之徒颇多，哪至于大家都值得您美意相待呢？”

绮雯蹙眉叹了口气，走迩来一边清算桌上杯碟一边道：“您都逼得她临到了招认的边沿，怎还不问个清楚，究查她的罪恶呢？两千多两银子啊，如果我们没留意到蹊跷，就被她们几个悄悄巧巧贪了去朋分了，您这么轻飘飘一句警告了事，今后又怎能防她再犯？又怎能包管别人看了，不来有样学样呢？归正被逮到也仅仅受个警告罢了啊。”

绮雯猛地惊醒，从床上弹了起来，浑身都糊了一层盗汗，冷得她忍不住颤栗。

皇后如果爱天子的，这事就办不成，可既然人家不爱，那就好办多了，没甚么迈不畴昔的坎。

好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心有怨念，也偶尔需求宣泄，但毕竟要比赋性卑劣的人好相处很多。她有信心能与皇后相处得好，有信心让皇后实实在在对她再没一点痛恨。

公然不出所料，这一个月下来，绮雯已经完整采集皇后成了闺蜜，现在皇后别说对她再没芥蒂，的确就快对她言听计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