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白胡子老头有大学问[第3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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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甚么？”她恶冲冲的看着睡在本身铺的软软的干草上的老头，眼里冒出气愤的火苗。

沐染摸摸鼻子，“不美意义，吵醒你了，你持续睡。”

老头打了一个饱嗝，慢吞吞的转过来，一头白发在月光下收回银色的光，嘴角挂着若无其事又很满足的笑，仿佛他吃得不是沐染最后一点干粮而是自家种的地瓜，理直气壮，还吃得很饱。

“吱呀——”

屋子的窗纸破了个洞，风从洞里吹出去，吹起他薄弱的青衫，另有拂在肩头的白发，他悄悄的不说话，垂首看着那些红色的残渣，目不转睛，像是在看最密切的恋人，没有任何神采，眼底却流泻出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素。

老头看了一眼荷叶里清澈的水，毫不踌躇，“真脏。”

荷包角落有一串小字，银色针线勾画得极小，很不起眼，那是聂舒窈的专属标记，沐染研讨了好久都没弄懂那到底是个甚么。

沐染滑头的笑，“如何样？我说的有没有差？”

沐染顾不得其他，眼巴巴的望着，“你能不能给我…”留一点。

这回换老头愣了。

“我现在好饿……”

此人是甚么时候冒出来的？

还剩二分之一。

老头安静地说：“这里是一个被屠得干清干净的死村，再清澈的水里，都有血在飘，只是你看不到。”

沐染勾唇，“那一块干饼，也能吃得如同珍羞，你又是如何想的？”

老头背对着沐染，持续啃剩下的饼，慢悠悠道：“你哪只眼睛瞥见我老了。”

直到好久今后，她才偶尔得知，这老头给马取这名字并没有她觉得的那么有内涵，只是因为小马儿太能吃，他取这个名字是想挖苦它。

老头狠狠的点头。

沐染不成思议的看着老头的背影，你一头白发比我的头发还长，不老莫非是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