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页/共2页]
这一声叮咛幽幽传来,如同好天轰隆,徐鉴心在齐君疾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咬了咬嘴唇:“师父,我那里心不静?”
“哦。”顾清淮坐起,一个踏步从房顶上翻了下来,表示她跟着他来,边走边笑着说:“这两天杏花酒启封,想想他也该来了。”
自小就被师父罚抄书,在这方面林西顾绝对说到做到,抄上四遍《平静经》今晚这觉是不消睡了。
齐君疾坐在亭中离徐鉴心最远的位置,他看着她坐在上仙的下,凝神专注地写着被罚的经文,长长的睫毛跟着眸子的逡巡一抖一抖,像是林间一只小小白鹿。
徐鉴心在扇子上朝着远方的顾清淮挥了挥手。
林西顾则倚靠在藤垫上,还是是那副没有骨头却风韵卓然地坐法,一动不动地翻看动手里的书,溶溶月华般倾泻而下的黑跟着风吹过的陈迹在空中轻巧地飘着,沿着身材表面散溢开来了珍珠白的的灵气,明显是山间平常一亭,却仿若置身九天普通。
春料想峭,入夜的也尚早,徐鉴心落地,看着暮色四合的空中散落着几颗闪着微光的星子,听着清风徐来吹过竹海出的沙沙声,心底里非常的镇静宽广。
两小我又有的没的聊了几句,走到了小院的门口。方才那片用以布阵的竹林已经齐齐散开,留下了一条竹影婆娑的清雅小径。
徐鉴心:“……”
徐鉴心看着远处阿谁暖和的小点越来越小,叹了口气。
徐鉴心顺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顾清淮躺在他竹屋的屋顶,双手成枕,两条长腿舒舒畅服伸向远处,仿佛晓得她昂首似的,向着她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到底是长达十年的伴随,不管当事人愿不肯意,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还是沉淀在了相互的生命里。
“好。”徐鉴心看着远处顾清淮和顺的侧脸,感觉心头暖融融的。
“师父叫我来拿酒。”徐鉴心说。
顾清淮站在一旁等她。
徐鉴心只好忍气吞声地坐了下来,听着刻刀刻符时出刺耳的咯吱声,忿忿拿起笔,在纸上默着那篇早就写烂了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