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消除戒心[第4页/共4页]
“如果因为皇叔,裳儿只怕很难再坐在这里与父皇说话了,裳儿一向觉得在宁国寺的日子惊心动魄,到处都得防备着会不会有人刺杀,直到进了宫,才晓得,这天下上最能杀死一小我的,常常不是看得见的刀子,偶然候,看不见的才是最可骇的。父皇可还记得,裳儿曾经为父皇送过一幅绣品?那幅绣品,是皇后娘娘让裳儿送的,裳儿在宁国寺这么些年,那里会刺绣,只是拿不出其他的礼品,恐父皇不喜,心中惶惑然,母后便说,让皇姐帮裳儿绣一幅,让裳儿说是本身绣的便是,彼时,我并不晓得,皇姐绣功无双,在宁国皇城但是数一数二的,只如果皇姐的绣品,众位夫人蜜斯只需瞧上两眼,便可等闲认出来。”
云裳却摇了点头,心中暴露几分不舍来,“裳儿只怕很难一向陪着父皇母后了,皇叔说了,眼下有一件非常焦急的事情要去做,这皇城中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以是他想要早些与裳儿结婚,将裳儿带到身边。皇叔说,等这件事情告结束,他便带上我,我们一同去金陵去,便住在那儿了。金陵是父皇给裳儿的封地,传闻那边是鱼米之乡,百姓糊口充足,风景也是极好的,裳儿也想去看看。”
云裳闻言,目光中闪过几分痛苦,那几分痛苦的神采一丝不落地落入了宁帝的眼中,好一会儿,宁帝才瞧见云裳苦涩地笑了笑,闭上了眼,似是想起了一些极其不堪地回想,在宁帝几近觉得云裳不会开口的时候,才闻声云裳带着几分压抑的声声响了起来,“初时,云裳刚到宁国寺的时候,因为中了毒,整日都是昏昏沉沉的,一向都在不断地吃药,不断地用尽是药材的水泡澡,一向过了三个月,身子才垂垂好了,勉强能够坐起来了,也能够说说话。”
“父皇,裳儿来之前便已经看过了,下个月初六便是个黄道谷旦,不如裳儿便在那日结婚,可好?只是略微急了些,不过再晚的话,只怕皇叔等不及了,父皇那差事但是很急?裳儿便想着,趁母妃还未分娩,来赶个典礼倒也是无妨的,母妃说,裳儿的嫁衣那些都是她一早便备下了的……”
宁帝蹙眉,心中被密密麻麻覆过来的疼意揪了起来,他的女儿,本该当是宁国最高贵的女子,却在七八岁的时候便过上了那样的日子,怪不得,她看起来心智那般成熟,措置起事情来洁净利落,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方才及笄的女子,向来该当是被害的多了,逼迫着她渐渐生长了起来。
云裳浅浅地笑了开来,笑容中带着一丝满足,似是想起甚么来,眼中也俱是笑意,“是呢,我一向想去金陵瞧瞧,前些日子便与皇叔说了。今儿个皇叔俄然来与我说,想要与我早日结婚,说他这么多年在边关,保护着宁国江山,也有些累了,旁人总觉着他想要去争那些无用的东西,他觉着烦了,便想要好生歇一歇,说要带我去金陵。皇叔说,他曾经去过一次金陵,说裳儿定然会喜好,如果喜好,便在那边住下好了。”
“裳儿来了?恰好,今儿个政务未几,安逸了一些,你母妃不在宫中,父皇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来陪父皇说会儿话吧。”宁帝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喏,你在那儿坐一会儿吧,朕顿时便好了。”
云裳低下头想了好久,才让琴依拿了一件紫色的拢烟纱的外衫给她穿上了,才带着琴依不疾不徐地往勤政殿而去。
宁帝的笔顿了顿,很久才道,“这是朕之前给你母妃画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