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心魔[第3页/共3页]
严宵寒糟心肠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心说这事今晚算是过不去了。
“没人逼我,是我本身要来找你的,我已经等了七年,不想再等着谁的眷顾了。”严宵寒垂首吻了一下他的鬓角,“敬渊,我是你的夫君,不是你的拖累,以是别跟我生分——再有下次,我真的要活力了。”
俞乔亭在他的目光里莫名矮了三寸,傅深看热烈不嫌事大,幸灾乐祸隧道:“让你欠,挨挠了吧?该。”
傅深搂着他的手不自发地一紧。
“但是……梦归,”沉默很久,傅深拉起他的手,按在心口上,涩声道:“我连本身的家人都照顾不好,另有何脸孔自夸‘忠义’,妄谈重整国土、保家卫国?那不都是笑话么?”
“如何会?”傅深忍不住笑了,“这不是废话么。”
固然严宵寒没有细说,但傅深又不是没蹚过宦海的浑水,再联络薛氏之事,当然猜到严宵寒所说的“从天子那边求来监军差事”是为了宽他的心而胡编的借口。薛升贵为六部尚书之1、延英殿议事大臣,前程最好的女儿无缘无端地死在他手中,皇上就算再偏疼严宵寒,面子上也得做到一碗水端平。
合着你们两个背着人关在屋子里那么久, 是在筹议如何清算旧江山, 救万民于水火当中?真是失敬。
棠梨镇外便是巍巍高山,滚滚长河,夜风送来平淡花香,头顶银河灿烂,两骑并辔徐行,广宽苍穹之下,这一年来的各种分离驰驱,相思之苦,都如同河水奔腾远去,只剩下大浪淘沙过后,未曾移转的盘石之心。
傅深:“我……”
严宵寒道:“既然晓得别人不是三岁小孩,你如何还争着抢着要替人当爹当娘、遮风挡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