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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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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去留[第2页/共3页]

“我们拦在这儿,他们还能多喘两口气,”傅深道,“看晋王如何定夺吧。提早做好收缩兵力突围出去的筹办。”

现在,天人相隔数年以后,他们终究能够在泉下相见了。

傅深:“嗯。鞑族打的也是这个主张,七年前吃了血的经验,不敢跟北燕铁骑正面比武,如果只拿出一部分人跟我们拖时候,绕开北燕军从其他处所动手,就好打多了。”

“渤海国一贯循分,这么多年来没闹过乱子,现在跟着柘族起兵造’反,恐怕也是有十拿九稳的掌控才肯脱手。唐州军就更奇特了,唐州节度使杨勖才刚被拿下,他们就忙不迭地丢弃太子投向晋王,你感觉这是没头苍蝇乱闯,还是他们在用心演戏骗晋王这个大傻子?”

“那是我的同袍。王爷,先父先叔在你内心是甚么分量,北燕军的弟兄们对于我而言也是一样。”

守营的北燕军瞥见他时差点哭了,傅深赶路赶的心力交瘁,连抬手扶他一把的力量都没有,随便找了个营帐坐下,言简意赅隧道:“给我倒杯水来,另有哪个将军在营中,叫他来见我。”

甚么叫自食其果?这就是。

傅深听完宫变的颠末和眼下战况,抬手捏了捏眉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当上天子的第一天,没拜太庙, 没办大典,文武百官尚未反应过来, 连龙椅都没坐热乎,就接到了北疆发来的告急军情。

“是皇上先要伶仃北燕,没有他,鞑族柘族也玩不成这一手。”

鞑族与柘族齐头并进,别离从东西两路向京师逼近,北燕铁骑被夹在中间,几成孤岛,朝中一片混乱,别说集结粮草盘点战备,他们连天子到底应当是谁都还没吵出分晓。

披星戴月,日夜奔驰,傅深提着一颗心,从西南赶回了北燕。

段归鸿一怔,随后道:“你要归去,随你。但是对大周朝廷,我不会再多管一分一毫。敬渊,今后哪怕北燕危急,西南也不会出兵相救,你想好了。”

俞乔亭:“那我们……?”

俞乔亭附和志:“没错,他就是个大傻子。”

当年傅廷信深陷重围,力竭战死,肃王毕生未娶,请封于平州,那是离北燕驻军和边疆比来的处所。这些年来,他何尝有一日健忘过傅廷信。

“父皇已将皇位传给了晋王……”齐王气到手都在颤抖,在屋里走了几圈,喊道:“来人,去备马!本王要马上回京!”

他在西南传闻晋王逼宫夺’位,还没来得及骇怪,紧接着就收到了良口关遇袭的动静。这下傅深完整坐不住了,段归鸿还劝他再等等动静,说不定只是例行骚扰。但是傅深一传闻乌罗护部借运送东珠的机会策动偷袭,立即想到了本年大婚时,俞乔亭给他拿来的那盒血迹班驳的东珠。

俞乔亭叮铃咣本地掀帘子出去,一阵风似地卷到傅深跟前,声泪俱下地嚎道:“我的亲将军哎,您如何还返来了呢?”

第二天,傅深在燕州收到了飞龙卫传来的元泰帝最后一封圣旨,圣旨上只要四个字――“去留听卿”。

蒲月十九,都城大乱,百官万民,仓促奔逃,几致门路梗阻。

俞乔亭叹道:“自毁长城哪……”

数日前。

俞乔亭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在他中间坐下:“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我估计也是,”傅深道,“都城离北疆太近了,打到家门口也就是三五天的工夫。我们抽不开身,晋王手里只要一个南衙禁军,还不敷人家塞牙缝的。都城守不住,迟早要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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