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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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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檀弓[第2页/共3页]

转天他回到颖国公府,被傅廷信好一顿数落。傅深仗着年青,不把背上的伤当回事,在床上趴了两天,起家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豪杰。

傅深接过来一看,外封红签上写着他的名字,里头洒金笺上一笔端方小楷,落款是“左神武卫中郎将严宵寒”。

傅深举手与他道别,目送飞龙卫身影消逝在山路绝顶,一回身,发明易思明抱动手臂,正如有所思地盯着他,嘴里还不咸不淡地说着风凉话:“啧啧啧,这才刚熟谙多久,就依依不舍望穿秋水了?看你那眼巴巴的劲儿,恨不得让人家把你拴在腰带上跟着走。出息。”

他的身影淹没在溶溶夜色和暗淡灯火当中,表面格外通俗,神采也是以显得分外蕉萃。傅深惭愧得要命,内心非常过意不去。按理说人家千难万险地将他送返来,总该请人家进门歇歇脚、喝口茶。可他们包庇在逃的金家先人已是两边都心知肚明的事,倘若放飞龙卫出去,无异于送羊入虎口,之前各种,全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大一小闹了一会儿,老妇人才将小儿抱开。易思明不肯在这里多待,顺势提出告别。傅深给他们留了些银子,言明不必送,两人尽量不惹人谛视,如来时普通低调地出门回城。

但是行至半途,傅深顺手一摸腰间,发觉本身随身带的压衣玉佩竟然不见了。若丢的是别的还好说,偏巧这块玉是亡母遗物,他从小带到大,从不离身。易思明道:“别是刚才跟孩子玩时扯落了,我陪你归去找找。”

只是这阵子京中局势不大好,谋逆案牵涉的范围越来越广,不但仅是韩元同一党被清查,连带安王一系、乃至金云峰的弟子故旧也遭到涉及。皇上仿佛铁了心要拿金云峰做儆安王的鸡,傅廷信等人的奏表如石沉大海,朝堂上风声鹤唳,大家自危。

“谢就免了吧,”严宵寒哼笑,“你们能把狐狸尾巴藏好,我就千恩万谢了。”

严宵寒发笑:“未曾有。只是传闻你已回京,本该备上礼品过府拜访,谢你的拯救之恩,只不过我身份寒微,与你交友已是极可贵,没的再去玷辱国公门庭。我思来想去,还是将你叫出来,暗里里谢你一回罢。”

他稍放心境,掩上盒盖,又去看另一个大箱子。这回开了盖倒是不想哭了,变成了哭笑不得――内里竟然装了满满一箱干蘑菇,以及松子、榛子、板栗等各色干果。

待到过了中午,酒足饭饱,该起家离席时,严宵寒俄然低声道:“克日朝廷风声严紧,金案连累甚广,陛下常常过问,三番五次令有司严查――”他隔空点了点傅深:“你们这些背后里挖墙脚的可要谨慎了。”

景和楼是京中驰名的酒楼,做的一手好淮扬菜。傅深仓促步上楼梯,推开雅间房门,绕过一扇四折屏风,打眼便瞧见内里端坐的淡青身影,那人闻声脚步声,刚好转头往门边望来。

傅深反唇相讥:“人家好歹把我从山沟里救出来了,你干甚么了?等您老喝完茶歇够了再去找我,鄙人指不定已经凉了。你另有脸‘啧’?德行。”

易思明晓得这东西对他而言意义不凡,不寻见决不罢休,是以也不勉强,自行打马拜别。傅深则调转马头,再度朝县城方向行去。

“严兄!”

长渊夕照。

经此一事,世人也没了打猎的心机,在山庄里住了一晚就相约解缆回京。那女子和婴儿则由易思明带走安排。傅深多住了两天,待背上的伤收口结痂,才本身骑着马摇摇摆晃地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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