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离京[第1页/共4页]
但是这些话他只敢在内心想想,不敢跑去问傅深究竟。肖峋翻身上马,率先解缆。马车随后缓缓行动起来,严府下人一向目送他们远去不见,才退回府中,重新掩上角门。
那柜台后的女人闻名誉来,看清了他的面庞,却蓦地怔立当场。
待一行人分开城门,还没走出多远,忽听得背后马蹄疾响,一人一骑风驰电掣而来。肖峋勒马止步,隔着老远认出飞龙卫官袍,顿时头大如斗,不由得暗自嘀咕你们俩这是搞啥呢,不是说好不来送了吗?
严宵寒笑了笑,语气有点不太天然:“你大抵不记得了……实在前两天你昏倒时,是能喝下汤药的。”
严宵寒是真没想到他喝个药会这么困难。毕竟傅深在他眼里一向是个相称自律的人,该做的事毫不会畏缩,几近从不率性。
他真的是昏倒吗?如何感受像是失忆了。
严宵寒:“我亲身喂的。”
傅深迷惑地抬眼瞅他,严宵寒本来坐在床劈面的圆凳上,现在却将药放在床头,本身起家坐到床边,斜倚着床栏,说:“明天这是最后一碗,明天让沈遗策给你改成丸药。”
严宵寒听得眸光渐冷,轻声扣问:“你……家里没人发明吗?”
傅深:“嗯?”
四周风景越来越熟谙,除了树木残落,统统与他们春季分开时无异,傅深虽生在都城,却在北境长大,燕州如同他的第二个故里,令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乃至有兴趣透过车上的小窗偶尔看看内里的景色。
傅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挣扎起来,厉声道:“严宵寒!你活腻歪了?!”
傅深可贵温和地“嗯”了一声,半开打趣地在他后心口按了按:“心与君同。”
傅深痛苦地别过甚去。
傅深在车里闭目养神,差点睡畴昔,感遭到马车渐渐停下,也没睁眼,懒洋洋地问:“重山?”
更甚者,白日梦倘若再做的大一点,他们说不定还要感激元泰帝独具慧眼,天赐姻缘。
这一决计味着甚么,无需言语,他们都心知肚明。
他们走的是商道,一起上颠末端大大小小的城镇村庄。至晚时一行人落脚莲祁镇,傅深路过冷巷时闻见一阵甘冽的酒香,勾得他蠢蠢欲动,遂叫肖峋掉头,筹办出来一探究竟。
那是他过于长久的少年光阴里,第一次被人将至心踩的粉碎。
――他动心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肖峋:“你胳膊肘往哪边拐?里外不分!北燕是老子的地盘,他严宵寒手伸的再长,能管到这儿来吗,啊?一个个都把嘴闭严实了,此事若泄漏半个字,我拿你是问!”
他放缓了声气劝哄道:“这一碗药量未几,你眼一闭心一横,几口就见底了,真的。”
手腕处传来温热触感,严宵寒是习武之人,手指不会柔嫩到那里去,按揉的力度却拿捏的轻重适中,无形中给人以安慰。傅深借着这点暖意做好了筹办,心说躲也不是个别例,因而倾身伸手去拿药碗。
马车停在严府角门外。因傅深此行不欲大肆鼓吹,以是连正门都没走,轻装简从,数十亲卫随行。肖峋将傅深背上车,收起轮椅,假装随便地问:“将军,严大人不来送行吗?”
“不惧内”的靖宁侯忽悠完这个傻孩子,心安理得地摇着轮椅往冷巷子去了。
肖峋心细如发,总感觉他的状况不对,倒不是说不好,而是有点奇特。仿佛俄然跟那位严大人冷淡了,可又不见二人有多生分。
烛影摇红,照见璧人成双。
出乎料想的,严宵寒却一变态态,把他按了归去。
严宵寒道:“本日一别,再见就是来岁了。望侯爷谨守婚约,不负前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