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芙嫔(上)[第2页/共4页]
“皇上,贵妃娘娘着主子给皇上奉上芙蓉参汁一盅。据称此香盅乃贵妃亲手炖制,皇上可要用上些?”蒋公公微瞅着景宁的神采,谨慎翼翼地问道。
翌日,刚会过朝臣的凌元帝已是微感倦怠,在御书房内慵懒地倚坐于紫檀木书椅龙座上,手撑额面,闭目养神。
蒋公公赶快上前递上香盅,轻劝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等公开勾搭现儿个可不是已被皇上发觉了去,可见皇上乃贤明神武之帝!”
“免罢!今儿个摆驾芙仙阁!现儿个恰是荷浓叶茂之时,于芙仙阁摆全荷斋!”说罢便起家,摆了摆龙袍,甩了甩宽袖,缓缓拜别。
见天子主子的精力头这会儿算是提上来了,这正紧绷着的心头终可一松。
望着卷儿上那戴着莲心镯的才子儿,泪眼婆娑,思路纷繁。双手颤抖地抚上这画中才子的脸颊,更是咽而不语,伤感至极。
内心头却暗道:这个节骨眼儿摆驾慧妃处,皇上真真是妙手腕儿,脱手便是利落,啧啧!
“天子!您甭和哀家打草率眼儿!但是当哀家年朽不知事儿?哀家还没病胡涂呢!”太后忽地坐起,非常吃力地手撑扶手,怒声道。
而后景宁一语不发速速迈出了里间,只道:“摆驾驭书房!”
“哼!夏老阿谁老蠢货,忠心是够忠心,可都这么些年了,还只是那么点儿本事,只望先皇没看错人!”景宁非常不屑。
“天子,你坐下吧,”太后半卧于贵妃榻上淡淡道。
公公这后背实则已然盗汗泠泠,内心头但是在翻海倒浪地悄悄嘀咕道,皇上主子您这事儿上但是甭坑老奴的来。统统关乎那小魔王的此等事上,咱家但是不敢多嚼一字儿。如果一个不对劲儿,给那小魔王晓得了去,可另有咱家的好日子过,啧啧!
“哼!一从五品小官之女,自被留牌子起,尚未学满宫规满至二八日,便进了宫。一入宫门即位居高位,还被赐封号,芙....芙嫔....芙仙阁...哼!天子,你便是为个女子而此般地罔顾祖制,当真乃为着她好?这宫里头多少双眸子子但是在盯着她.....”
“哼!朕亦是不晓得?撤藩岂是轻易之事?只恨那老匹夫竟然胆敢勾搭严氏,当朕乃对万事浑然不知的蠢钝之人!这严氏,呵呵,这宫里头的一个贵妃可还不敷他们那胃口,将朕为小儿般耍弄,真真是反了天了!”
严贵妃见状,赶快跟着起家下榻,正要命人取锦帔披上服侍,便被景宁挥手打断:“爱妃且接着安息,朕另有要事措置,勿用再等朕的来。”
太后怒得一把扒开景宁的手,低声劝斥道:“天子,于此事上,适可而止!此乃哀家之令!”
寂静了半晌,景宁终是道:“摆驾寿宁宫!”
“哼!你个老滑头.....”景宁嗤笑道。
“可阿谁大昭国....”蒋公公接过香盅放回桌上,轻声随口提到。
贴身内侍蒋公公见状,便只将香盅谨慎置于桌上,而后给景宁悄悄打扇。
尚还半坐在床榻上一时没反应过来的严贵妃,只得咬着唇,呆呆地目睹天子就这么仓促拜别,倍觉委曲,双目通红,面色更是气恼得又青又白。
“皇上息怒!老奴得句话儿,不知当讲不当讲。”蒋公公将手中拂尘向后一摆,哈腰恭礼道。
“老奴惶恐,请皇上恕罪!”蒋公公忙不朔地跪地叩首道。
“拜见皇上,敬事房奉牌!”御书房门前一内侍于门侧恭声禀告。
“吾儿,你可还是在怪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