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2[第2页/共3页]
“看了会儿兵法。”定王畴昔倒茶给她,“颠簸一日,想必累了?”
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以是然来,遂出门叫来蔡高,问道:“昨日你随王妃出门,她可有不悦?”
吃罢晚餐,漱口结束,她将衣袖款款理着,道:“殿下若没有旁的事,我便先去侧间,叫人来捶腿。”
都护府隔壁的宅邸中,定王对着空荡的屋舍,也正入迷。
畴前她仗着是定王的表妹,又有隋彦的心疼,甚少去理睬甚么律法。这回隋彦将一本《魏律》摔到她面前,她才晓得,暗害皇室中人是多么罪恶,更别说阿殷还是定王最看重的侧妃,是永初帝特地嘉奖过的功臣。
初抵巩昌的时候并无非常,昨日凌晨醒来,她却单独伸直在里侧,莫非是……
谁知阿殷蓦地面色一变,不由分辩将那牛乳推到中间,声音更加冷酷了,“殿下当真不记得?”
定王端然立在廊下,神采并无半点摆荡。
蔡高擦了擦额头的汗,哪敢多逗留,仓猝退到院门口去。
“隋二女人毕竟是表妹,若真要依律论处,我也不忍心的。况惩戒二字,毕竟落在这戒字上,既然隋二女人骄躁,不如就清心静气的跪在佛前抄两遍《五蕴论》吧。届时殿下也掌掌眼,若抄得工致干净,便算是清心静气,不再究查。不然,再抄两遍也就是了。”
临走前,阿殷还特地说中午不会返来,请定王不必管她。
“不必劳烦殿下。”阿殷悄悄摆脱,回身就想往侧间去。
半晌后,定王才低声道:“那晚的事情蔡高都跟我说了,是我不对。只是――”他用心舔舐柔嫩的耳垂,降落的声音中有别扭,亦有和顺,“所谓情难自禁,当时我已醉得不省人事,做事全出自本心。当着众官的面搂抱虽有失体统,却也算是……嗯,情意透露。”说着将度量收得更紧,声音中乃至带了些许奉迎般的笑意。
恰是大眼瞪小眼难分难明的时候,外头俄然有人扣门,说是隋二女人求见王妃。
阿殷轻笑,挑眉瞧着他,神采已不似方才冷酷。
阿殷任由他抱着,没说话。
“不松,松了你又逃脱。”定王将手捧在阿殷脸庞,自后亲吻,筹议道:“你如果不欢畅,我就站在这儿任你捶打,毫不还手,直到你消气。只是今后若不欢畅,直白奉告我,别生闷气可好?你腹中还怀着孩子,生闷气毁伤身材,若母子都因我不快,我的罪恶可就大了。”
蔡高拱手,不敢跟定王对视,“王妃昨日,仿佛不太欢畅。”
阿殷瞧着底下跪伏的同龄女子,嘴角扯出一丝嘲笑。
说当然是要说,却得选好机会。定王久居高位,惯于拿威仪气势压人,空口说了他一定放在心上,唯有叫他受点煎熬,才气叫他长记性。
砰的一声,屋门被重重关上,方才还在檐下冷肃而立的定王顷刻不见踪迹。
“殿下当真不记得?”
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了?
外人跟前,阿殷也未摆神采,如常的叫了声“殿下”,进屋后却将衣袖从定王手中抽出,淡声道:“殿下本日没出门么?”
“前天早晨……”蔡高似有些作难,偷偷昂首。对上定王锋利的目光时,立时又缩了缩,老诚恳实的道:“那晚王妃心境如何,殿下不记得了吗?”见定王冷着张脸不则声,心中愈发难堪敬惧,遂将身子躬得更低,“那晚殿下离席时,当着宴上世人的面,抱着王妃同业……王妃她想劝殿下……却被殿下……”
那晚的影象全然空缺,想破脑袋也没能忆起多少,只模糊记得当时抱她在怀里,非常愉悦。莫非是酒后乱性,不顾她身怀有孕,强要了她?定王立时否了。有身头三个月不能行房的事,不止阿殷说过,那郎中都委宛提示过几次,这事干系严峻,他自认没那么混账。那还会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