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3.30[第2页/共4页]
驸马崔恒还在榻上昏睡,她坐了半晌也无事可做,想起定王,更觉仇恨愤怒,便如旋风般出门,要往宫中去。
“那可不是浅显民女!”金城公主抢着道:“那是兵部左侍郎傅湛的女儿,名叫傅垚。那傅垚跟定王妃自□□好,陶将军跟傅侍郎也是老友,传闻还筹算把那傅家女儿娶给他儿子为妻。定王自娶了王妃,对陶家有多看重,有目共睹,他本来就喜跟武未来往,想要借此机遇给定王妃和傅侍郎出气,也难说!”
他射箭的准头并无半分不当,每一支射出去,都极精准的落在叶柄。只是力道不及阿殷精美,有两回没掌控好,震落两片树叶,便被阿殷反超。
“射树叶——只许射叶柄,不准伤着叶子,也不能碰触枝干。以一炷香为限,看谁射得最多。如果不慎震落树叶,便以两倍之数扣去。如何?”她盈盈站在四月阳光下,明眸中笑意朗然,带着些许滑头,语含激将,“这比的是巧劲,与旁的射箭分歧。殿下敢不敢?”
永初帝瞧着案前神情冷肃的儿子,思及幼时对他的萧瑟,一时候将责备的心机淡了很多。他隔着多年,还对当初诚太子和冯太傅相干的人保有些许旧情,崔忱去世也不过数年,定王因如松而想起过往,记怀旧友,脱手惩戒崔恒,仿佛也能够谅解。
当日的杀神已成战神,名誉威势日隆,他本日堂皇脱手,莫非是要清理旧账?传闻他在北庭时,特地去过墨城,前两天还望京郊的崔忱墓前去过。蓦地想起本日阿殷特地咬重杀神二字的事,心中更是惊奇不定。
正自对劲的阿殷,不知为何脸红了。
这答复出乎永初帝所料,老天子噎了半晌,才道:“混闹!”
说罢,也不待金城公主回话,揽了阿殷便出门而去。
寺外就是两府的车马,阿殷乘车跟在金城公主前面。
“父皇莫非不知?”金城公主终究比及他问这句话,神情语气皆未有半点窜改,只是道:“定王跟这位傅侍郎虽无来往,却因定王妃和陶家的干系,日渐靠近……”她似是蓦地觉悟,瞧见永初帝的面色时用心顿了一下,旋即稍稍收敛喜色,只是道:“总之定王为给外人出气,重伤驸马,此究竟在说不畴昔。儿臣恳请父皇做主!”
这彩头实在诱人,定王如看猎物般盯着阿殷,“好!”
意味着圣意有变,更加信赖定王!
当年崔忱身后,定王背负杀神之名,曾连着数月,称病不入皇宫。永初帝当然晓得定王跟崔忱的友情,更晓得当年定王强压的气愤——屠城之事虽是永初帝默许,崔忱之死确切也出乎永初帝所料。
“这是如何了?快起来。”永初帝极少见着骄贵要强的长女哭过。
“实在能够去射箭——”阿殷瞧着那马球场跃跃欲试,但是有孕在身,哪另有机遇做这等狠恶过瘾的事。唯有弯弓射箭,才可停止。
他本日还是穿墨色织金的披风,头发尽皆拿乌金冠束在顶心,端倪冷厉,气度威仪。
金城公主?
没有父亲心疼的如松,昔日好友……
内殿当中,金城公主却听得后背上盗汗涔涔。
定王神情冷肃如常,对上金城公主的瞋目,只皱了皱眉。
定王弯弓在旁,“如何比?”
阿殷奸计得逞,满面含笑,几近喝彩雀跃,“殿下伏输吗?”
他毕竟心疼长女,叮咛魏善给她赐座奉茶,笑道:“为一介民女,脱手经验驸马?玄素不会这么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