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5[第3页/共5页]
常荀朝兄长见礼,却只是持礼的客气姿势,“西洲匪患尚未安定,眉岭的屠十九虽已逃脱,匪寨却还未清。待安定西洲匪患――”他看了定王一眼,见他点头,便续道:“我便马上回京,奉养父亲。兄长既已来到凤翔,想必父亲那边,已经无恙了吧?”
高元骁站了半晌,毕竟还是不放心。想了想,他明日便要出发回京,若不将事情说清楚了,这今后阿殷跟着定王去北庭,还不定会产生甚么,便往城东阿殷的住处去了。
高元骁自知其意,便含笑拱手。
阿殷当即报命,回到配房换了身简便衣裳,出来一瞧,不知高元骁是何时来的,竟然跟定王一处在厅上喝茶,父亲陶靖作陪。那头陶靖见她出来,便起家笑道:“高司马回京,原该践行,只是还要陪殿下去金匮,路途悠远,须当早些解缆,还请包涵。来日回京,我必然记取这顿,特地把酒补上。”
见阿殷面色微变,他才发觉讲错,忙道:“现在定王翻出姜玳的罪过,数位官员受罚,不止怀恩侯府亏损,就连太子也吃了暗亏,来日回到都城,必然会有场腥风血雨。陶殷,临阳郡主本就……你跟在他身边出入做事,处境只会更加艰巨。”
“但是皇上已叫殿下将剿匪之事交给我兄长,若逗留不去,恐怕徒惹猜忌。”常荀想了半晌,低声道:“殿下前去北庭时,我便暗中留在此处,探查屠十九详细。殿下感觉如何?”
谁晓得才到那巷口,却见定王骑马走在前面,前面跟着陶靖。
高元骁却知定王这一去金匮,他临走前便再没机遇陈情投诚,大事上不能含混,因而拱手道:“末将另有事要讨殿下示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内监便又转向高元骁,“西洲匪患已清,皇上命将军随我一同回京。恭喜将军了。”
中间陶靖便道:“殿下本日得空,想去金匮看看马队。你一贯猎奇,本日便同去吧。”
阿殷虽在值房歇了一宿,到底有任务在身未能放心安睡,方才看书又有些犯困,闻言懵了半晌,才道:“当真?”面上立时浮起欣喜,她看着陶靖,跃跃欲试,“现在就走吗?”
常荀还是老模样,笑眯眯的看着她,倒是定王面色冷酷,搁下茶杯,问道:“想清楚了?”
拜别期近,已不容他踌躇,便直白道:“我能如你所愿,一定非要定王。高家固然比不得侯门繁华,然我父切身为宰相,我在宫中宿卫,一定不如临阳郡主。你也无需跟在定王身边刻苦犯险,我能够护着你……”
他本日只穿便服,像是已经等了半天,见着阿殷时,神采如常,“明日我将出发回京,殿下要去北庭,恐怕你也会随行。我另有要紧事要同你说,一道去用早餐,如何?”
常荀报命,出了政知堂,只回住处安息,也未向常茂处去――他与定王自幼订交甚厚,可称莫逆。自打姐姐成为太子妃后,常家高低皆向太子倾靠,打压定王,常茂数次斥责他不与父兄同心,乃至借他以后对于定王。兄弟二人志向脾气差异,几年磨下来,豪情已日渐寡淡。
宴后定王回到政知堂,部属递了京中动静过来,他看过以后独坐了半晌,便召来了常荀,将动静递给他看,“原觉得是太子盯着刺史之位,却本来另有代王在后煽动劝说――”他语声渐沉,“姜玳与这山匪之间,果然非银钱这么简朴。”
定王却适时的伸手虚扶她手臂,“不必多礼。”随即觑向那本倒扣的书,“在看甚么?”
“为何不去?”阿殷挑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