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信[第1页/共3页]
玉栀的衣服已经洗好了,正在拧水,她把衣服往木盆里一放,笑嘻嘻道:“我洗好了,我先走了!再见!”
爱梅低着头害羞带怯:“是二公子赏我的……”
仙童不知从哪儿取出了一方干净的白帕子,蹙着眉头把乌黑的袍襟上被玉栀触到之处擦了又擦,然后用两根手指嫌弃地捏着白帕子,悻悻地走了。
爱梅见玉栀不吭声,便含笑打量着玉栀,见玉栀满头乌黑秀发全梳了上去,挽了一个松松的堕髻,乌黑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宝光流转,身上穿戴简朴的白绫袄宝蓝缎裙,既斑斓又清爽。
玉丽睨了爱梅一眼,又看了看爱梅的木盆里正在洗的乌黑男式中衣,俄然问道:“爱梅,你洗的是哪位公子的衣服?至公子?二公子?莫非是……王爷?”
这下轮到她闹了个大红脸了。
北风把玉丽的话送到了还没走远的玉栀耳中。
爱梅的脸憋得通红,一言不发,理都不睬玉丽了。
爱梅也是无语。
不过玉栀瞎想一会儿以后,很快便开端开解本身:
玉丽此人颇爱寻根究底,直着脖子诘问玉栀:“玉栀,你的月信真的还没来?真的么?”
想到本身将来不会有本身的孩子,一贯固执,向来都意志果断的玉栀头一次感觉前程茫茫,内心难受得很。
洪玉丽气哼哼不说话,见本身拿来的衣服都落到了地上,便气恨恨地上前用脚踏了几下,这才解了恨,搬了张小板凳一屁股坐了下来。
洪玉丽一边洗,一边小声自言自语:“……傲甚么呢!你觉得你生得好身份贵重,我就上赶着了?呸!……你觉得你是大丫环我就该让你啊,生得猪不吃狗不啃的……”
玉栀做了一会儿针线,想起本身十四岁还没来月信,不晓得到底是不是石女,将来不晓得会不会生孩子……
爱梅柔声道:“我们不都是在奉养主子么?”
玉栀抬眼看了畴昔,发明是洪玉丽过来了,便笑着打了个号召:“玉丽,你也来了!”
不过她向来不肯让不高兴的事情在内心逗留太久,是以笑了笑,道:“我说呢,本来是二公子的衣服!”
没有月信玉栀不怕,她怕的是不能生孩子!
玉栀确切理亏,忙道:“是我不谨慎,对不住了!”
风愈来愈大,刮得小偏院里白杨树的树枝“咔嚓”作响,小阁楼内里的花木也收回飒飒的声音,愈发衬出了小阁楼内的温馨温馨。
玉栀和洪玉丽更熟谙,便道:“玉丽,如何了?”
饶是玉栀一贯聪明,也有些思疑真的像玉丽说的,本身是石女子。
玉栀:“……”
玉栀见状,又好气有好笑,道:“玉丽,我们才十四岁,主子如何能够让不满十五岁的丫环……服侍,别胡说了!”
不过她转念就想起了夏妈妈暗里奉告本身的阿谁动静,心道:玉栀月信没来,倒是个好动静……
玉栀闻言一愣,顿了顿,道:“没传闻啊!”
在王府,只要主子们才气用香肥皂,并且还是用来洗手洗脸;普通丫环们洗脸用的都是净水,洗衣服则用棉油制成的棉油皂。
如许一想,玉栀的表情很快便好了起来,又欢欢乐喜做起了针线。
可惜仙童脾气仿佛不大好,狠狠瞪了玉栀一眼,道:“你没长眼睛么?”
先前住在这里的水萍,现在的萍姨娘,走的时候铺盖并没有带走,送玉栀过来的朱婆子说萍姨娘说过不要这些东西了,是以玉栀便把萍姨娘的被子拆掉,重新铺了棉胎,套了个玉色绣花的被套,铺在了窗前的榻上,厚丰富实的,坐在上面做针线倒也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