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圈套[第2页/共3页]

她这句话不功不过，却也没透暴露对马女医有效的信息。

马女医态度有些倨傲，抬着比普通人长一截的下巴，一双利眼把玉栀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欠身回礼的筹算。

回到西配房，玉栀带着清茶，用烧酒给水莲和水荇洗濯了伤口，又抹上了马女医给的药膏。

马女医很快便走了出去，行罢礼后恭谨立在一边，低声道：“禀王妃，水莲和水荇伤得颇重，现在凌霄院中一个叫玉栀的三等小丫环在服侍她们。”

“让她出去吧！”李王妃懒懒道。

阿赤打着灯笼在前照路，玉栀提着马女医的药箱，引着马女医出了翠微居，沿着巷子往凌霄院而去。

马女医先进了北暗间，撩起水荇身上的衣物，随便瞧了瞧伤口，便从药箱里拿了一个白瓷盒子递给了玉栀：“每日用烧酒洗濯伤口，在伤口涂抹，一日三次，不要包扎，虚虚盖层纱，不沾到被褥上就行了！”

清茶以玉栀马首是瞻，天然没有贰言，秀云一贯没有主张，香草一贯穿情达理，三人都点了点头。

玉栀忙拉着清茶的手徐行移到一侧，笑盈盈先容道：“这位是王妃身边的马女医，来给水荇和水莲两位姐姐看伤！”

马女医见问不出甚么，便不再多问，举头道：“已经晚了，我们去凌霄院吧！”

王府各处都上了灯，到处都是灯笼，照得整座王府如同白天。

玉栀眼波流转，瞅了杨妈妈一眼，见杨妈妈微不成见地摇了点头，便道：“奴婢把晚膳送到二公子那边，一向在廊下服侍，倒是未曾见着二公子。”

清茶有些内疚地看了马女医一眼，见她生得实在清奇，不敢再看，低着头道：“水莲和水荇两位姐姐醒了一次，我喂她们喝了些温开水，现在她们又睡着了！”

李王妃睨了许夫人一眼，懒懒地放下了手中的叶子牌。

说罢，她放下了手中的叶子牌，摊开让世人看，笑盈盈道：“我赢了，你们快掏银票！”

玉栀见马女医已经看过了水荇，忙道：“马女医，水莲姐姐就在南暗间，奴婢陪您过――”

水荇醒了过来，迷含混糊间晓得是女医来瞧本身，忙喃喃道了声谢。

杨妈妈正歪在锦榻上和阿谁陌生的中年女人说话。

杨妈妈含笑道：“玉栀，这是王妃身边的马女医！”

又打了几圈以后，韩夫人见李王妃捂着嘴打了个娇滴滴的哈欠，忙极有眼色地发起道：“我有些累了，我们再找机遇打吧！”

做完了分内的活计，两人又一起取了热水，趁红叶她们没过来，悄悄回小偏院玉栀的小阁楼里轮番洗了个澡，清清爽爽去大厨房取了早餐，送到了凌霄院。

待红叶她们用罢早餐，自有香草和秀云去清算，玉栀和清茶舒舒畅服用罢早餐，然后拿了给水荇和水莲留的粥去了西配房，奉侍水荇和水莲用了些粥。

李王妃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说罢，她看向玉栀：“我要归去了！”

玉栀会心，忙屈膝施礼。

她见这个小丫环约莫十四五岁，年纪不大，但是生得倒是绝色，身形袅娜，不由暗笑，心道：王妃真是聪明，这凌霄院随便一个小丫环都如此仙颜，等林佳知了人事，不被这些狐狸精掏空才怪！

她凑到水荇耳畔，低声道：“水荇姐姐，得给马女医出诊费和药费……”

她见中年女人固然面熟，但是发髻上的赤金菊花钗明晃晃的，身上的衣裙也都是极新的锦缎，便知是位有面子的妈妈，是以态度非常恭谨。

马女医会心，持续道：“杨氏仿佛很看重这个玉栀，还叫到翠微居去服侍老二；奴婢冷眼瞧了，这个丫环生得极好，性子也稳，倒是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