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整肃[第3页/共3页]

行刑结束，奄奄一息的繁春被抬回露华宫，世人见没甚么热烈可看，也就都散去。叶蓁蓁回到室内喝茶安息，一头叮咛了王有才把前些天大略挑出的一帮子宫女寺人领过来，她要亲身过目，细心遴选。

“如何了？”叶蓁蓁放下茶碗，笑着问。

纪无咎表情很好，有人盯着他的脸看他也不感觉无礼。他目不斜视，谨慎节制着马屁，不让它走得太快，以防不把稳伤到路人。前面开路、身后跟着的都是练习有素的侍卫，另有十八名暗位随驾护送，以是固然瞎子也晓得他的身份，但他的人身安然绝对有保障。

“僖嫔宫中的火不是她放的！”

叶蓁蓁在繁春的惨叫声中笑着答复，“丙丑年孙婕妤打胎案，同年吴昭仪食品中毒案，次年僖嫔宫中放火案，本年惠嫔落水案，哪一件和她没干系！”叶蓁蓁随口说了几个。她实在没查清楚这些案子，但是丽妃在这后宫当中向来肆无顾忌，有好事情找她多数能找对人。再说，就算误伤又如何，本宫就是要往你头上扣屎盆子。

叶蓁蓁淡淡一笑，“敢用这类口气和本宫说话？素风，掌嘴。”

纪无咎听了丽妃的哭诉，随口安抚了几句，让她先归去。接着叮咛冯有德去调查一下到底是如何回事。

一大早，纪无咎领着一队人马，直奔都城郊野的三大营驻地。这日如果有人起得早，或许还能有幸在街上看到当今圣上的风韵：头戴抹金凤翅冠，身着龙纹戎甲衣，脚蹬玄色白底金丝鞋，骑着一匹通体乌黑无一根正色的骏马；腰配宝剑，背架雕工；端倪如画，俊采神飞。

素风毕竟只是个宫女，手停在半空，要落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