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兄弟[第3页/共3页]
李益哑然发笑:“不是依托在你身上吗?如何变成我身上了。我可承担不起这家业,你是兄长,担当官位爵位的又不是我,恐怕我只能让他绝望了。”
李羡无语道:“没干吗啊,我无能吗啊,父亲的病你又不是不晓得,说闭眼就闭眼。那几天我每天守在床边上服侍,喂汤喂药的,累的我半死不活,好不轻易看他好点了,说回我那边去歇息歇息睡个觉,成果刚走就没了。我住那么远,三条腿跑断也没那么快啊。”
李益深夜至京,上马进了门,没有换衣服,先到灵堂去父亲的牌位前叩首,上了一炷香。而后去见兄长。
冯凭说:“真的。”
她三十多岁的人了,眼尾有了淡淡的细纹,但是提及话来还是一股娇娇气。撅嘴,吊梢眼,神采有种凌人的盛气,模样还是很美。她是如许的,年青的时候就标致,娇贵而素净。
李羡同他的老婆华阴长公主长年分家,虽在一个屋檐下,但你东我西互不打搅。李羡夜里已经睡了,不过得知弟弟回家了,还是忙掀被,穿了衣裳下床去,同兄弟叙话。当时半夜更深,李羡披着衣,散襟赤脚坐在榻上,李益长途跋涉而来,一身风尘雪雾,手中的马鞭还没放下。对着几案和一盏暗淡的银灯,兄弟提及父亲去世的事。
冯凭听到他的话,则是又悲伤又委曲。她埋着头堕泪,哭声,抽泣声越来越压抑不住,她哭的哀思万分,眼泪澎湃,仿佛死了人似的。拓拔叡倒是没有眼泪流的,就冷静躺在一边听。听了好久,他感受她哭的那样悲伤,本身一滴眼泪都没有,未免有些刻毒不近情面了,他又一只手伸出去,将她带回怀里来。
行到半途中的时候,拓拔叡获得朝中的传信,李益的父亲,英国公李慕薨了。李慕是历两朝的重臣,朝中少有的汉人高官,近些年一向担负尚书令之职,此人死了,算是朝中的大事,拓拔叡要说话表态的。拓拔叡只得又将李益召了返来,让他解聘还京居丧丁忧。拓拔叡许他先行一步,回家措置事件。
拓拔叡说:“真的?”
冯凭说:“我是感觉对不起你么。”
冯凭小声说:“我是猎奇么,猎奇他是甚么样儿的。但是他不谨慎碰到我的时候,我感觉很不舒畅,立马就想起了你。我不想被别人碰,只情愿被你碰。我晓得了,今后不会再猎奇了。”
“你晓得我不能没有你。”冯凭泪目说:“我错了,我是个好人,我的知己被狗吃了,我的脑筋被狗吃了。”
拓拔叡搂着她肩膀,谛视着她哭的昏黄的双眼说:“那你诚恳交代,你是不是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