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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臣妾听人回禀，高总管去永福宫办差，有个叫灵儿的宫女大喊大呼，说是臣妾教唆了她，然后便自戕了。”朱德音眼神移到天子前面的高洪书身上，悄悄蹙眉道：“高总管可便利奉告本宫是为了何事？本宫的名声不容人随便玷辱。”

粗口就在舌头尖下压着，生生没憋死她。可满肚子的火又撒不出去，她给张妃抹平了后患，把那些个知情＼人全弄死了，硬生生地给自家儿子摆了一道。他和她都清楚是如何回事。可真要劈面骂出来，她又没这个态度。

天子到时，皇后也才刚到，屁股上面的椅子还没坐热。她敷着一脸的粉，白的吓人，一点儿赤色也没有，干干瘪瘦的，连双颊都凹了下去人，只要眼睛亮晶晶的，流光溢彩。

天子让他抓人的时候都想的妥妥铛铛，连他内官监寺人的身份都考虑在内里……

也不晓得算没算计到这些个宫女寺人会死，高洪书不由打了个寒噤，上层斗法，死的都是上面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子，他们的命想必在这些人的眼里和草木也没甚么辨别吧？

听天子如此直白，张伏慧另有甚么听不出来。

宫里太多事情，都是这般拉个大幕，草草结束。

高洪书摆出一贯高深莫测的神采，内心却在鄙夷在宫中三大巨擘。

她扯出锦帕擦了擦嘴角，轻声道：“太后，您说是吗？”

天子有耳朵听，她还没脸说呢。

“回皇后，不过又是宫人胡乱传话。”高洪书在天子跟着练就了超等无敌厚脸皮，眨下眼睛就冒出一个谎，并且转刹时就能编的有鼻子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