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流萤[第2页/共4页]
沈澈轻巧的接了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将她抱在怀里:“我未曾见过你小时候的模样,只是你今后的日子,我想有我的影子在此中,我想永久陪着你。”他说着话,大手把玩着顾柔嘉的青丝。他降落如酒的声音轻声呢喃,让顾柔嘉愈发的沉浸,低声笑道:“我也一样,我想永久陪着你,不再让你感到孤傲了。”
“傻丫头。”沈澈淡淡一笑,平日里冷酷的脸上也漫出温存来,浅啄她的额头,右手却抬起,顾柔嘉正猜疑,忽觉发中刺入了一个硬硬的物件,她一怔,忙伸手去摸。却觉本身披垂的长发不知何时绾了起来,虽是简朴,但绾得一丝不苟,她顺手将发中物件取了下来。
那是一支凤头簪,通身赤金,顶部想牵着两颗浑圆的鸽血红,在如许的月色流萤下红得几近要滴血。顾柔嘉在掌中把玩半晌,抬眼喜道:“送我么?”
见她面带欣喜,沈澈“唔”了一声,顾柔嘉喜不自胜,美滋滋的要再戴上,沈澈望了她一眼:“收了,可就没有还的事理了。”
顾柔嘉笑起来,他冰冷的呼吸缓缓喷在她脸颊上,让她脸上炽热的温度垂垂平复下来。两人如许密切的贴在一起,他乌泱泱的眸子近在天涯,被萤光镀上了一层奇特的光辉,俊朗的面庞都多了几分邪气。顾柔嘉抚上他的脸,抿了抿唇,带了几分祈求:“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对不对?”
常言道月明星稀,现下明月高悬,星星也几近看不见。晓得沈澈不过为了哄本身欢心,顾柔嘉还是很不怀美意的问出来,惹得沈澈一笑,旋即将她抱出了小院。
这些日子,她总算是体味到了相思的滋味,好似骨头里钻进了一条虫子,每一日都在咬她,咬得又疼又麻,只是一点也不能减缓。昔日曾读过一句“入骨相思知不知”,她还笑,心说这相思怎会入骨,直至此次经历过,才晓得前人诚不欺我。
“我坏你今儿才晓得?”沈澈一笑,轻吻她的脸儿,“本日是嘉嘉的生辰,更是及笄礼,嘉嘉想要甚么?”
但是,昨夜还抱着本身各式垂怜的人,又怎会在陇右道呢?只是这话,顾柔嘉不敢说出来,只是含混的应了一声。明月只笑着扶她起家,又叹道:“这支簪子是女人的?我怎的不记得?
自沈澈去了陇右道,顾柔嘉便经常梦见他,明月只当她又发梦了,笑道:“九殿下在陇右道好好的,女人就不要担忧,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长主又那样喜好他,定然不会有事的。”
因为羞怯,她的小脚丫从沈澈的衣裳中钻出来,一晃一晃的透着局促。沈澈只一眼便见了这景象,大手顺势握了她白嫩的脚丫子:“好不听话的小脚,内里如许凉,冻坏了可怎生是好?”说到这里,他指尖捏了捏顾柔嘉的脚心,又酸又麻的感受顿时袭了上来,顾柔嘉哀叫一声,谨慎翼翼的将脚丫子藏好,又举起小拳头捶沈澈:“你坏死了,大半夜不让我睡觉,还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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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到底凉了,唯恐顾柔嘉害病,未几时,沈澈就抱了她回屋去,柔声哄了她睡觉。现在本就是夜中,顾柔嘉很快便睡了去,只是小手拉住沈澈的衣袖,如何也不肯松开。沈澈无法,只得和衣躺在床上,谨慎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她偏不解,腻在沈澈怀中睡得苦涩,温香在怀,沈澈免不得一番心猿意马,只是强忍着小腹炽热,让顾柔嘉在本身怀中安眠。
“想你尽快成为我的老婆。”沈澈笑着抱她,大手摩挲着她的肌肤,他冰冷的手指每触碰一处,便引得顾柔嘉浑身起栗,将脸儿埋在他颈窝,羞得脸上滚烫。沈澈却尤嫌不敷,附在她耳边轻笑:“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