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着手[第2页/共5页]

如此想着，顾柔嘉满心凄苦，搓了搓小脸，换上乖顺的笑容来，上前从背后抱住沈澈，将脸贴在他背上，他冰冷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让顾柔嘉轻颤，还是笑道：“我回了家里，四周找你不见，就晓得你定然来看母妃了。你真坏，也不肯等我一起来。”

“我虽不是日日奉养在姑祖母身边，但我晓得姑祖母的为人，光亮磊落，向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她腔调非常果断，“她白叟家心术机谋都不逊于男人，但向来行得正坐得端。她白叟家曾说过很喜好母妃，这话必定是真的，也是真的为母妃可惜，姑祖母虽不说，但是我明白，当日赐死母妃，她内心也极是难过。何况我晓得，姑祖母是至心珍惜沈澈，不但是因为沈澈肖似太/祖天子，更因为对母妃的爱屋及乌与惭愧。”

沈清微微一讶，旋即问道：“嫂子这话从何提及？”

那日得知了安宁长主逼死了宸妃，沈澈与老太太就几近撕破脸，但厥后陆剑锋待他如常，犹似不知此事，加上现在流言纷繁，昔日有几分友情的皆是避之不及，唯恐惹上妖星，沈清怀着身孕却还来九王府，可见并不信赖此事。沈澈目光一黯，想到老太太的照拂，但现下却因为母妃之事撕破脸，心中顿时发苦，双目紧阖，很有几分伤感。顾柔嘉牵了他的手，表示他不要再在乎此事，一起往东花厅去了。

从宫中出来, 京中还是一派河清海晏的乱世之景，熙熙攘攘，别提多么富强。只是街角巷尾，仿佛还能闻声有人在议论传得绘声绘色的流言，大家都说得万分纵情, 只是在人声渐歇的时候, 又有人说上一句――“可细心着别给九王听去了，先帝宸妃是妖星托世, 妖法滔天，勾引得先帝爷要立她为后。九王虽说不如他娘, 但到底也是妖孽, 不然安宁长主和寿王殿下如何会一门心机向着他, 千万细心，可别给这妖星有可趁之机。”

“如果达官权贵或富庶之家，为了母子安然，必将会请本地最驰名的接生婆为产妇接生。”见她不解，沈澈捏着她的小鼻子，“只需去查是否有接生婆无端暴毙或者俄然得了巨额银两，威胁利诱之下，总会有人开口。”

谁如果想毁掉这份幸运，她毫不与此人善罢甘休。

“她难堪我做甚么？”晓得沈澈所说乃是皇后，顾柔嘉否定，皇后的确是没有难堪她的，但那一派惺惺作态的体贴，实在是恶心至极。

“我碰到你，才是何其有幸。”想到宿世和郑轶的纠葛，顾柔嘉早已无悲无喜，但正因为有了如许的对比，才让她愈发珍惜和沈澈在一起的光阴，感觉极其幸运。

这话清楚的传入耳中, 饶是心中气苦, 但顾柔嘉明白这不过是一群被流言所勾引的百姓罢了, 也不能与之计算，只催促车夫快些回府, 要与沈澈商讨如何彻查当年的事。只是才回了府上, 却发觉沈澈不在, 问过明月和旺儿也不知他的去处，顾柔嘉想了半晌, 当即令车夫驱车往京郊的小山谷去了。

她娇俏的嗓音含着撒娇之意，让沈澈心中愈发松快。这些日子京中流言越演越烈，为此连顾家都受了很多扳连，顾鸿影偏是个护短的，腿脚都还没好利索，就令人将登堂入室大放厥词的人给扔了出去。顾柔嘉在家中是幼女，上有哥哥姐姐为父母分忧，她只需承欢膝下，那里经历过如许毒手的事，却始终对他不离不弃。沈澈动容之余，又觉惭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