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怀帝之死[第1页/共3页]
“此等无能昏君,致全百姓不聊生,既然撞上了,劫了又何妨!”
五马分尸而死。
络腮胡大笑:“没错,某找的就是天子!”
“标下领命。”
“我一家一百三十四口的性命,本日便要你了偿!”
众强盗齐声轰笑,怀帝咽了一口唾沫:“朕,朕现在身上并无珍宝钱银,懦夫……”
接着,又是持续巨石滚落,完整将怀帝与前面的人马分开开。
话说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銮驾火线稳稳等着一队人马,衣裳混乱,持刀骑马,极其凶悍,乌泱泱地一大片。
怀帝一个激灵,连声喝道:“你快去传庞爱卿来,我们往西去!”卫尉,正姓庞。
卫尉吼怒批示,可惜见效甚微。淋雨致病又减员很多,现在残剩不过数百之众,饿着肚子赶路又疲惫的南军并无多少战役力,很快被冲得七零八落。
“标下当即传信。”
“去吧。”
霍珩转过身来:“当即传令南军,銮驾即将往西,命他尽力共同。”
“那往西,往西!”
如果被晏蓉知悉了,二人都难堪,以是霍珩避了避。
“结阵,应敌!”
当初他带出洛阳的万把南军,已十去八九。启事却并非遭到进犯。
号令语焉不详,霍望实在不甚明白,不过他此人最大的长处就是佩服主公,人大要粗暴,实际胸有丘壑,也不扣问,见霍珩不再弥补,利落拱手应诺。
“启禀陛下,前面就是洛水了。”
张间亲手将怀帝颈手三条麻绳别离系于三匹马身上,余下两条则绑在前面的大石上。“我父亲受过的罪,本日,陛下就尝一遍吧。”
御驾一行往西,连走两日,大雨终究停歇,由上到下,统统人都松了口气。
卫尉转头看一眼越走越远的銮驾,点头:“快快去吧,领一队人马去,此处交给我,你等定要护陛下全面。”
“喏!”
怀帝探头掀起帷幕,暴露一张青白凸起的面孔,不过数日,他就蕉萃得脱了形。不过也难怪,现在的最好的官道也就是细黄土路罢了,大雨冲得坑坑洼洼,即便天子车驾赶路滋味也极不好受。
永宁往西五十余里外。
六匹拉车的骏马被惊得胡乱奔驰,驾车者好不轻易勒停,车内的人已摔得七荤八素,怀帝掀起帷幕,一脸惊魂。
銮驾出逃不敷三日,粮草几近告罄。
他也忍不住想留在洛阳的家人,可惜对怀帝的虔诚毕竟占有上风,他苦笑,粮草没了,也不知还能跑多久。
张间怒极反笑:“我父亲若懂迂回,恐怕早投了田崇,也不会招此横祸,累及百口了。”
络腮胡笑容一收,目露凶光,他直接打断怀帝的话,阴恻恻道:“昏君!某要你的狗命!”
奔出数里路,山道拐了个弯,孙校尉眼尖,远远见火线山丘顶上有一块巨石滚落,他微微一笑,抬手止住身后代人去势。
“汝等何人?!”
赤.裸.裸的杀意,让怀帝奋力挣扎,他嘶吼:“为臣者为君王而死,此乃尽忠也!”他惊惧到顶点成了怒,唾沫星子喷了张间一脸:“你父亲不懂迂回,被人拿了把柄,与朕何干?!”
怀帝的景况比设想中还要槽糕。
栗忠受命放火长秋宫,被晚一步赶回的晏一当场气愤斩杀,回不来了。出逃这些天,一个名文显的小个子内侍机警懂事,常常能出些可行的主张,已成颇得天子宠任的人。
背对着屋角的霍珩俄然发话,霍望当即拱手:“标下在!”
孙校尉目光闪了闪,上前道:“庞校尉,标下前去护驾。”
“我等绕巷子,看看前面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