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哭诉[第2页/共3页]

“比如……陛下脸上有一道墨印。”苍郁一本端庄地说道。

他必然没被人开过打趣！不对，谁敢和他开打趣？

苍郁和姬杼都光荣苍郁发髻正中没有插着外型特异的步摇。

姬杼嵬然不动：“唤人来为朕换衣。”

“臣妾也感觉此计实在缝隙百出，可究竟确是如此，确切是那宫女借着来与臣妾宫里的眠画话旧，往宫人的居处藏了东西，没人诬告她。”苍郁摸了把瓜子拿在手里玩：“臣妾觉得现在该当快些唤元贵妃来与那宫女劈面对证，顺带搜一搜她的住处，看看是否有其别人教唆。元贵妃坐镇后宫也有这么些时候了，多少会获咎人吧？也许有人见她克日落魄而落井下石呢。”

李嬷嬷不觉得然地撇撇嘴，但是接下来的话便收敛了很多。“她说元贵妃早思疑本身的病是我们动的手脚，苦于如何也找不到证据，这才想到了生造一个证据的体例，用砒霜来栽赃。真是老天也帮着我们！我们才设了骗局等她钻呢，哪知她竟是怀了坏心来的，倒省了我们的事。且等着吧！我已谴人去请陛下，待陛下来了，娘娘可千万别忘了哭诉一番呐！这回必然叫元贵妃再无机遇翻身！”李嬷嬷热切地叮嘱苍郁。

“朕几日未临幸长信宫，皇后胆量见长，连诓朕都敢了。”姬杼送她一个来自寒冬的冷眼，接着皱着眉不解：“朕为何要捂脸找镜子，且不说谁敢看，便是要做些甚么，也俱是宫人职责，皇后此话说得奇特。”

“唤人打水来。”姬杼手都没抬，只号令道。

他手一放到她背上，苍郁忍不住恶寒地打了个寒噤，当即略略侧过脸给两位嬷嬷使眼色。两位嬷嬷刹时明白了她的表示，不出声地领着宫人退出门去，叫伉俪俩纵情“腻歪”。

两人并肩走到正殿，沈嬷嬷和李嬷嬷已筹办好了统统，只待他们到来。两旁站着很多宫人，有长庆宫的，也有长信宫的，个个神采庄严，令得场面看起来很压抑。

姬杼本感觉她在故弄玄虚，但见她眼神清澈，神采庄严，又不似装神弄鬼。

“不成能。”姬杼立时嗤道：“这么蠢的伎俩不成能是千月做的。必是那两个老婆子栽赃谗谄吧。”

苍郁瞧着神像前的三炷香，点头：“是，臣妾有事但愿神灵保佑。”

听得两位嬷嬷的脚步声，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一脸等候地望着她们，问道：“长秋宫那宫女全都招了？”

“人证物证俱在，这回元贵妃可翻不了身了。”李嬷嬷非常对劲地说道，和沈嬷嬷一道踏进了正殿。苍郁正于西次间等着她们。她拈起三根香扑灭了，凝神静气恭恭敬祭奠了三拜――这约莫是她两辈子最诚恳的一次敬香。将香安排好，她又翻开了博山炉盖，掌心切近香灰，摸索着温度，看是否需求添香。

苍郁摇点头，道：“现在可不可，照沈嬷嬷的设法，臣妾可得好好哭一阵再说些元贵妃的好话，哪能这么快就好了？陛下忘了那些伉俪恩爱的戏码了？”

姬杼仿佛表情很不好，换衣时左挑右拣，说话也不似平常好听，宫人给他骂出去三个，哭了俩，劝都劝不好，苍郁眼瞅着长信宫人个个像死了爹娘似的哭丧着脸，没人敢出来奉侍，只好本身亲身上阵。

苍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门才方才合上，苍郁便从姬杼怀里摆脱出来，退了好几步才觉放心。她眼泪都在姬杼衣服上蹭洁净了，姬杼面带不快地低头瞅着衣服上的水渍，诘责道：“你们在搞甚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