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心有不甘[第2页/共2页]
“哥,井口的这个符箓,一向都在消逝,如果……如果有一天真的磨没了,井里的东西不是就该出来了?那该如何办?”
“我们的镇河镜,今后用处就不那么大了。”
“等等!”庞独在地上翻身爬起,一把就拽住我:“等等再说!现在我们靠近不了。”
石坑的正中间,兴旺的血光和金芒还在相互的胶葛,直到站在这儿,我才恍忽的瞥见,石坑的中间仿佛有一眼井,血光就是从井中喷薄的。
“老六,我们归去,你牢记。”庞独慎重的叮咛:“河眼的事,跟谁都不能提。”
“你当我不晓得你内心的动机!?你实在是想问我,将来你的儿孙能不能离开七门,过太常日子,不消像我们这些河凫子一样,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哥,我们要做甚么,让我去!”
我们两小我顺着上一次走过的路,一向跑到那片不起波澜的水潭边儿。一跑到这儿,我的心就和刀割的似的,可我晓得,水潭里的娘,已经归天了,再也挽不回。
“老六!”庞独本来好端端的,但是我这几句话一说出来,他唰的就回过甚,眼睛里带着一股肝火:“把你内心的这个动机给我收起来!”
身在石坑中,我的心仿佛都缩成了一团。这个石坑在现在变成了世上最可骇也最阴沉的处所,仿佛再朝前走一步,我和庞独就会化成齑粉。
我带庞独顺陆路上的阿谁出口出来,两小我重新填好土洞,然后去找宋百义。猫女受我的嘱托照看宋百义,他们还在本来的处所,宋百义估计是之前在河眼受的震惊有些大,这时候昏昏沉沉的睡了。
几缕金芒,如同一个烙印在此处的符箓,或许是时候太久了,也或许是血光的打击太猛,这个符箓不竭的被消逝。
我们俩从石坑翻身爬上去,固然井里临时安静了,但是我内心明白,迟早有一天,它还会试图冲出。河凫子七门以护河为己任,如果真到了当时候,我不晓得有几个七门人还能活下来。
固然庞独说了,我们七门的老祖爷当年各自发过毒誓,但是我一想起早逝的爹,另有守在河眼水潭里的娘,内心的酸楚就按捺不住。
“我没别的意义,只是问问……”
符箓完整,统统的金芒反倒消逝了,井中也沉寂无声,静的仿佛甚么也没有产生过。庞独收回镇河镜,本就古旧的镜子,如同把统统的金芒都补在了井口,镜面灰扑扑的一团,再没有半分亮光。
殷红殷红的血,微微的在起伏,除了血,再也没有甚么东西。这就不得不让我狐疑,河眼里所压的东西,是在血水上面。但是,除非是我现在跳下去,不然就不成能晓得那到底是甚么。
我正想跟猫女说话,余光偶然中一瞥,整小我都木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瞬息涌上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