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页/共2页]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二郎那件事发了,但元都与万县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刘盼仓猝即位的事情,恐怕连万县县令也是在孟将军与瑶川夫人来后才得知的,又如何会有人将徐二郎做下的丑事传到刘盼耳中?若说是孟将军汇报的,那就更不像了。刘盼俄然即位,在朝中无甚根底,平凡人宅子里换个主母,先头娘子用过的下人还要战战兢兢好半天呢,更何况刘盼做的是天子?
“我不但打你,我就该休了你!”刘盼气得满脸乌青,指着刘徐氏骂道,“看你做的功德!口下也不知积善!你倒当我这皇位是白来的?还是说……”
刘盼一贯是个老好人,即便是活力也鲜少说重话,只是会不着陈迹地表达出本身的不悦。如本日这般的大发雷霆,刘颐做了他十五年的女儿,也未曾见过一次……并且只是短短的一个照面,刘盼竟就提出了两次休妻。刘颐不由得心中一动,难不成……他之前就有过这类动机了?
谁知昔日总温吞吞的刘盼做了天子,竟俄然变了一番模样,比之畴前硬气了很多,再也不是刘徐氏说两句气话就服软的奉川侯了,身边珠翠环抱不说,还口口声声地说要休妻……刘徐氏怔怔地望着刘盼,眼泪便落了下来:“我这是……我这是……”
“刘徐氏!”殿中蓦地传来一声冷喝,随即便是一物向她砸来。刘徐氏只感觉额间一痛,手一扶,竟然流了血,顿时眩晕起来。她张眼再看那砸她之人,却恰是身着一身玄色龙袍,徐行从殿中走来的刘盼,一时候却肝火更炽,骂道:“刘盼!你个没知己的!你竟敢打我!”
他眼眶有些湿,拍了拍刘颐的肩膀,又揉揉刘颉的发ding,笑道:“在家的时候可过得好?”
刘徐氏闻言,顿时内心一晃,方才还弱着的哭声立时大了起来。她满脑筋只想着让刘盼如何不休了她,但是从小到多数没见过甚么世面,只好干脆坐在了地上,拍着那地板大声哭道:“做了天子就要休妻,天底下竟然有如许的事理!”
刘盼额角的青筋跳了起来。
公然,在刘徐氏将将暴露笑容之时,刘盼怒喝道:“妃子?先帝去了还不敷旬月,我这做皇弟的竟是罔顾礼法,纳了他的御前女官做妃子!”他气得竟是笑了起来,一边持续道了几声“好”,一边拂袖向外走去,“无知妇人,我真该休了你才是!”
刘颐不由侧目。瑶川夫人看似在为刘徐氏说话,却恰到好处地点出了刘徐氏发疯的启事,又不着陈迹地上了次眼药。她阿父虽想不到这话中的深意,但是有些事情那里还需求细想,只看他现在的神采,便晓得瑶川夫人的话已起了感化。
若说这世上有谁最体味刘盼,刘颐这做女儿的敢称第二,便没有人能称第一。刘盼甚么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软,现在虽不知因甚么启事对刘徐氏动了怒,可等刘徐氏缓言两句,没准这肝火就烟消云散了。现在刘徐氏还没回过神来,恰是对阿父说出那件事的大好机会;如果比及她与阿父叙起了伉俪之情再说,没准就连十数人共同见证的卑鄙行动,也会被刘徐氏添油加醋成刘颐与徐二郎的情不由己呢。
刘盼的神采有些讪讪。方才他换了朝从命后殿里出来,便刚好闻声了刘徐氏放肆放肆的骂声,一时心头火起,底子没重视后代是否就在中间。他细心打量着本身的一双后代,见他们虽衣衫不甚称身,精力却显得还好;刘颐有些瘦了,眼下也有些青黑,刘颉却比他离家前还显得圆润很多,一看就是被阿姐养得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