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第2页/共2页]
张四郎一边点着头,一边笑道:“公然有理。是刘大娘对你成心,在你点心中下了药,又反过来请你吃。你觉得刘大娘对你成心,以是吃下点心,任她对你施为。但是不知怎的,等我们来了,她又怕事情败露,以是俄然忏悔,是也不是?”
世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扫过徐二郎,落在了刘颐身上。而恰在此时,本来在世人出去今后脸上便木木噔噔、仿佛失了魂一样的刘颐忽地瞪大眼睛,目光转向徐二郎,凄厉地喊了一声,便抓着匕首向他扑去。
徐二郎心如擂鼓,不知他究竟是何意义。如果他决然否定,张四郎又说得如许有事理,恐怕不好取信世人――但如果就此承认,他与刘颐岂不就是你情我愿,这场闹剧也可就此处理?
都亭长便犹疑问道:“徐二郎,你说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此事还另有隐情?”
徐二郎喊得声嘶力竭,手往桌上一指:“诸位请看!那桌上还放着那包点心!如果不信,请个药郎也好、隔壁抓只鸡来也好,一试便知!”
其他跟出去的人本来被都亭长嗓门镇住,现在听到徐二郎开口,顿时纷繁说道:“徐二郎!你把我们聘请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一场□□好戏的么!人家好好的小娘子,若不是我们立即赶来,就要被你这么糟蹋了!”
他手里汗津津的,内心却安宁下来,只觉得胜券在握。那点内心的药天然是真的,他误吃了迷|药、中了骗局也是真的,脸上的神情天然风景开阔,不畏人看。刘颉呈现在这里,便是他阿姐出了不测,等那些人发明了这一点,本身的说法不就是现成的左证?
还能是如何回事……当然是,遇见□□的了呗!
徐二郎内心一跳,怒道:“张四郎,你又是甚么意义?”
都亭长回身把姐弟俩放下,又转头抡起一对铜钵大的拳头,瞪着眼道:“徐亭长!你说本日聘请我等前来姐夫宅中吃酒,这又是如何回事!!?”
万县民风浑厚,如都亭长、捕手一类的职位,大多是百姓推举出来的,满腔朴重,不是等闲能拉拢的。徐二郎深知这一点,以是之前才请他们来做见证,为的就是把这事当作两情相悦来措置,他再许刘颐正妻之位,又岂会再有人思疑?但是现在打算被通盘粉碎,他也只能绞尽脑汁把任务往刘颐身上推了:“若非你们俄然过来,我还心胸惭愧,想娶她为妻,免得倒对不起我阿姐、姐夫……”话里俄然又多了几分咬牙切齿,冷冷看向刘颐,“谁知她竟设想了如此暴虐骗局,逼着我不得不把究竟本相说与你们!刘家大娘,你既然敢算计,就不要怕我说出来!”
都亭长迷惑道:“我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总不成能是假的罢?”
徐二郎点了点头,内心却突然升起不安:“张兄……说的……恰是。只是我这甥女面皮太薄……本日之事,我徐二郎对天发誓……”
他说着说着,也来了感受,倒是一番真情控告。徐二郎向来手里风雅,众位既然被他请来,平常也有着一两分友情,闻言便不由踌躇起来。
这名都亭长嗓门实在太大,震得在场人脑袋一阵阵地发晕。而徐二郎首当其冲,更是大脑空缺了一瞬,才慌镇静张地回了话:“我……我如何晓得……”
在场世人纷繁哗然,刘颐也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他竟敢如此倒置吵嘴。刘颉不安地捏了捏她的手,却让她又沉着下来,对着阿弟摇了点头,静等着徐二郎要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