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卸权[第1页/共2页]
望着一旁手脚被捆,嘴也被堵上的祝余,祁珣皱了眉头。
“方才你说千遍宫规,抄不完便不得出昭阳宫,那如果朕宣召,也不得出么?”
待到第二日晨起,陆徽秋谙练地替祁珣清算着上朝的衣裳,或许是有了白芷的提示,平常没留意的细枝末节,本日倒格外清楚。
伴君如伴虎,转刹时,方才还逗留在身边的宫女,便被高公公敏捷地堵上嘴拖走措置,连哭叫声也没来得及收回。
“主位?”
许婕妤没了放肆气势,支支吾吾只说了声“妾不敢”,便不再有他话。
实则祁珣脸上瞧不出一丝怒意,偏生就是如许淡然的神采,叫人看了只发怵。
过后陆徽秋才晓得,原是白芷这丫头聪明,远远见去往淑妃宫殿的路上有许婕妤的人藏着,便猜到祝余会出身,回身向德妃乞助。
“何况这些物件,平常连妾身也不得碰,婕妤娘娘身边侍从数十人,祝余一人,如何能行盗窃之事呢?”
“许是钗上珠宝松动,才有了这场曲解。”
比方玉带扣里,镶嵌着的各色玉石。
“这便是你说的鞠问?”
“拖出去,宫里容不得这般没用的东西!”
“孩儿离不得臣妾,臣妾才会不时抱着,若非陆选侍管束无方,也不会有本日之事啊。”
留意到陆徽秋目光,祁珣视野顺着下移,笑道:
“如何,瞧上朕的玉了?”
但何如她还得分神,趁着还在人怀里的半晌光阴,瞧瞧地摩挲着祁珣衣裳上的纹样。
指尖轻抚在衣衿处,稍一用力,绣着金龙的衣带便被陆徽秋勾下。
“妾身笨拙,遭了陛下嫌弃,陛下直说就是了,何必让旁人来瞧妾身笑话。”
“如此,那便再接了她来?”
祁珣被她猫儿似的行动挠的内心发痒,翻身将人压下,喉结微动,又是一夜春水泛。
祁珣冷哼道:“哺育孩子辛苦,昭阳宫的事件,就临时给孙容华措置,你出产后身子不好,这段光阴不必出去了。”
“这块羊脂玉是母后留下的,自小跟在朕身边,你若喜好,朕赏些更好的给你。”
一句话让许婕妤既被剥了权,又禁足主殿,她茫然跌坐在地,满脸的委曲在望向祁珣神采后,毕竟不敢猖獗哭闹。
“过几日便要去行宫了,解缆前,陛下指不定会来昭阳宫看大皇子,我怕届时陛下心一软,我们面前的好日子又成过眼云烟。”
自打孙容华得了执掌昭阳宫的权,跟陆徽秋干系更近了些。
他顺手递出,陆徽秋与一旁的宫女不约而同伸手去接,就在二人略微踌躇的工夫,“啪嗒”一声,玉带扣回声落地。
“娘娘也是内心牵挂着陛下,才会这般严峻您赐的金钗,行主位之权搜索昭阳宫。”
方才的傲岸鄙夷,在现在荡然无存,许婕妤泪眼昏黄,娇声哭道:
幸而这些行动,都让他觉得是勾人的挑逗。
愈发温热的鼻息,明示着祁珣清楚被她的娇媚所挑逗,可他偏要闭着双眼,似是不为所动。
“德妃娘娘向来仁善,她定不会坐视不睬的。”
正巧大皇子此时哭闹声起,仿佛真印证了方才的话。
“朕明白。”
陆徽秋佯装气急,钻进祁珣怀里闹了好一会儿,嗔道:
尚在惩罚陆徽秋的许婕妤,被祁珣的俄然到访打得措手不及。
“您御赐的金钗有损,妾身查明,是陆选侍的侍从所为,以是......妾身才会惩罚他们。”
她不过借为大皇子添福抄经的由头,在窗边月下执笔蘸满了墨,当天夜里,坠着银铃的凤鸾春恩车便将她接到仪元殿,留下经心打扮后的许婕妤一脸错愕。
许婕妤仓猝将大皇子交给乳母,跪在祁珣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