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执笔为手[第3页/共3页]

新年庆典之前，皇贵妃公然因为筹划宫务过于劳累再度病倒，一向缠绵病榻不见好。太后殷切体贴了皇贵妃，犒赏无数，殷殷叮咛仿佛对着亲生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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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心生警戒。

胤禩本在抵当，闻言一时用心，面露神驰之色，忘了面前危急：“当真？”

天子在胤禩方才坐过的软椅上歪了，顺手翻看胤禩藏在枕头上面的话本，口中道：“行动利索点儿，磨磨唧唧要不要朕来替你磨墨？你写字姿式如何回事？胳膊要悬着，手腕怎得如许有力，给你把刀你都捅不死人。”

更何况对老八，说了他也不会信。

胤禛长身而起，几步跨到胤禩背后，右手握上弟弟握笔的手：“当年朕也手把手教你写字，你与十三都做了朕的半个门生，如何你半点都比不上人家？”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弟弟在手，天子被胤禩磨蹭出几缕心头邪火，撰了他的手腕子别在胤禩背后，言语挑逗他：“八弟想要侍寝还是临帖？”

……

就算因为别的女人都是玛嬷辈分的白叟，贰内心弟弟表面孝献皇后哪一个又够资格？老四说一句朕心悦尔他敢信几分？如果下辈子投胎调个个儿老四变女民气甘甘心让他上，他再信不迟。

好一阵子，怀里的人时而抽泣一声，直到垂垂停歇，才闻声胤禩闷声道：“我死算甚么，只是想到老九。”

天子手指在胤禩脊背上捏捏揉揉，就像旧时无人暗里时抱着百福时那样做：“皇贵妃身子不好天然要闭宫疗养，天子要在侍卫侍从内里添一小我还是很轻易的。”

一向到红烛尽灭，没有天子或者皇贵妃的传唤，也无人敢入殿重新燃灯。

胤禩挣不过，被摁坐在凳子上，只能嘴巴抵挡天子罪过：“上辈子爷出息到宗人府去了，这辈子想得过且过你又不乐意。皇上能给个准话不？到底要臣弟如何才好？”

黑暗中天子看不清胤禩脸上的神情，却闻声耳边的呼吸声垂垂稠浊了涩涩鼻音，哽咽起来。

胤禛没接口持续吵架，冷静看他一会儿，招手道：“老八，过来。”

有些话题总没人敢碰，碰了不消见光就能死伤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