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轮回[第2页/共2页]

他感遭到了一种莫名的欣喜和高兴——就仿佛终究获得了一个苦苦寻求的成果，今后再不必提心吊胆，担忧受怕。

……

“吃药吧，吃了药你就会好过来了。”潘佳佳和曾父曾母手中都拿着药瓶，他们浅笑着，声音暖和，带着无穷的引诱和鼓励。

……

曾寒却只是一言不发地呆呆望着沙发背景墙一片广漠深蓝的深海海景。

“你喜好那里？P市？还是S市？这两个都会我倒是都挺喜好的啦，你如何想？”

回到寝室，曾寒反锁房门，走进寝室配套的卫生间，手里拿着一把一向安排在床头柜上的生果刀。

曾寒低头看着身上广大的束缚带，沉默着没有说话。

……

曾寒辞去了国企稳定的事情，考取了潜水证，一次又一次下潜到海底，在海底逗留的时候也越来越长。

就在他做下决定的第二天，曾寒收到了曾母的联络。

儿子二十九岁时，和来往七年的女友结婚。

……

曾寒的鼻腔中始终有一股恶臭在伸展发散，他悄悄看着潘佳佳，只是缓缓点头，“我累了，想歇息一会儿——蜜月的事情以后再谈，能够吗？”

在那一刹时，曾寒仿佛看到了面庞秀美的未婚妻头上伸出两根长长的虾须，脸颊覆盖着青黑的甲壳，眼球高高凸起。

婚后第二年，他们的儿子出世。

曾寒目光定定地看着金属台子上的一具半尸身，竟然有种不出所料的了然感。

潘佳佳目光有一刹时的愣怔。

一同砸开的另有反锁的卫生间门。

潘佳佳非常担忧地看着他，“身材有那里不舒畅吗？需不需求去看个大夫？要么，我陪你——”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曾寒打断了。

陌生而又熟谙的殡仪馆，陌生而又熟谙的两张金属台子，以及陌生而又熟谙的一具半尸身。

“你们是假的——这个天下都是假的。”曾寒想大声呼喊，可终究能收回的只要细碎的嗟叹。

他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澎湃的海潮声，面前又闪现了熙攘的鱼群和摇摆的海藻，鼻腔中又嗅到了凌冽而泛腥的深海气味。

“如果这个天下是假的，如果你的人际干系，你的实际糊口，你的统统，都是假的，你会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