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页/共4页]
“啊?”
“本官要重拟供状,稍候会在大理寺的公堂上由李大人亲审,你最好按你方才说的再向李大人说一遍,不然,本官会被责备办案倒霉,地牢里的刑具你必非尝一遍不成。”
李洪毅的神采突变。
“不必了,就不迟误大人的时候,我此人特别朴重特别怕疼,请将我所犯之事一一列出,如果我犯的我必认,来龙去脉也必交代的一清二楚。”甄灿烂笑得眯起眼睛,仿佛像是说:若不是我犯的事,我也能让它跟我有关。
进了府衙后,见华宗平仍然跟在身后,董弘川道:“待朝廷将赏银下发后,下官一订婚自将赏银送至殿下的府中。”
甄灿烂揉了揉鼻子,道:“大人以为我听到的是哪位皇子就是哪位皇子。”
不等衙役念读,甄灿烂就本身说道:“只因为我在东营堆栈偶然间听到有人在说,是董弘川和二殿子同谋行刺太后娘娘,便欲被杀人灭口。”她又一字不差的背诵完后续的‘罪过’。
“我刚才说了,我没有听清楚。”
甄灿烂抬起视线,跟华宗平豁然的目光一汇而过,迎上董弘川的谛视时,满含歉意。
公然还是怕了!狱官很对劲的晃了晃腿,本想听听她喊疼时的叫声,‘尽快审办’四个字闪现后,便顺手拿出已筹办好的供状,对狱卒道:“拿给她,画押。”
“不过以上供词满是我编的大话,为了遁藏地牢里非人的酷刑。”
狱官一愣,别人身处此境都会被骇得冒汗颤栗,她竟然云淡风轻的?既然她不怕,“五十步之处有专为女人筹办的好东西,来人,带她去一一别验一番。”
甄灿烂谨慎翼翼的说:“如果大人想让我在这份供状上画押,我也能够画押。”
公堂之上,董弘川才细心的打量她,多日不见,她仍然清清轻柔的,仍然坚固得令人捉摸不透。
“我并没有跟驿长产生吵嘴,”甄灿烂很叫真的模样道:“我也没有殛毙驿站官兵和那三位朝廷命官。”见狱官的眼睛里尽是想着如何折磨人的称心,她弥补道:“茶城的郡守和郡兵可以是我杀的。”
世人忙是膜拜,李洪毅双膝跪地声最重,脑袋叩拜的最低,背脊满是盗汗,愤恼而又无地自容。
“是跟崇岫书院中行刺甄太后有关。”
李洪毅的神情冷沉。
“董公子……董大人……董弘川?”
李洪毅道:“一面之词,不敷以信。”
见实在摆脱不掉,董弘川命道:“为六殿下搬一把椅子。”
“只要你乖乖的在新供状上画押,本官保你刀落头掉,死得轻松。”狱官心道:新制的两种器具,还是要用她的血肉尝尝。
“哪位?”
甄灿烂轻叹道:“所谓证据,不过就是真或假的物证,可有可无的供词,用刑威胁或好处相干的供状,以便成为一件完整看上去无懈可击的檀卷。”
地牢外响起一声咳嗽,狱官赶紧敏捷奔去。
“我奉太后娘娘旨意,跟董公子前去寻穗染秘方,当晚我下榻东营驿站,不知如何泄漏了风声,入夜,有百余名黑衣人前来杀我,我手无寸铁,幸运脱身,便一人去寻秘方。”
还不等她说完,狱官就饶有兴趣的问:“听到了甚么不该听的?”
“有提到一名姓董的公子,哦,不对,现在已经是大人。”
“跪下!”
甄灿烂在地牢里等待了约三个时候,才来了一个狱卒传唤道她去公堂。
“胆敢在公堂上胡编供词,本官念你是初犯,可饶你一次。再给你半天的时候,你把你的供述清算清楚,是非真假,本官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李洪毅深知中了她的狡计,便要尽快结束面前的局面,“来人,把她带下去,午后再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