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页/共2页]

“那倒不是。不过极少见徒弟感喟，彻夜就叹了好几次。”阿云说：“阿一，你不要再擅自到山下去了好不好？”

“师父这是真的活力了。阿一，师父说你孽根深厚，尘俗之气未了……”

“羊奶的味道好不好？”阿云问，“传闻要煮热了，加上糖，味道才好。”

“还说没有！羊奶能喝的么？！”

“削发民气要静，这木鱼是你仇敌啊？！再敲烂就拿你的头当木鱼，力量这么好，看来今晚只要吃半碗饭就够了……”

那一年，阿一和阿云，都只要十三岁。

“嗯。”阿一闷闷地应了一声。

阿一的神采顿时变了几分，行动奇快地拾起小木槌嘲笑道：“师父莫恼，我悄悄敲便是，阿贵老婆明天骂阿贵说，女人活力就会长皱纹……师父长了皱纹化缘时能够人家就没那么风雅了……”

绝对不是因为，本身的品德题目。

她站得很高，但是甚么都看不见。

师父的那根柳条的确就是她的专利。阿云向来不像她那样喜好到山脚的农家那边野去，有一回她偷了几棵菜，被阿贵追了几里山路，回到无月庵又被正在抱病的师父拿着柳条颤巍巍地来打，她愣是站着不动挨打，而阿云却在师父气得银牙咬碎时怯生生地捧着青菜粥来劝师父别气坏身子。师父手中柳条落地，打动万分地接过碗，还不忘剜了阿一一眼。

“破戒？我没有啊――啊，师父，疼――”

然后知阿云和她本是同根生，一样的本质，但是她是被开水烫过死不去的变色龙，今后少了庇护色。

厥后她想通了，在挨饿和恶心之间总有个先来后到的挨次，腹中空城计，连呕吐的本钱都没有。

静林愣住，阿一又说：“你看佛祖长得这么胖，你问过佛祖他到底吃的是甚么？每天青菜白粥能养成这模样吗？另有，我犯了戒，让佛祖报梦来奖惩我就好了，师父不要起火伤了身子……”

偶然候波澜澎湃跟风平浪静的变幻只是一刹时的事情，阿一看不到，当然师父也看不到。但是她一指之下，阿一却脑充血，犯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