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页/共5页]

凌三姐神采一黑，道，“你莫欺人太过！”

东西贵，天然是有贵的事理。

“那里还用你惦记。”凌氏笑，“长卿早送畴昔了。”本来她是想邀苏先生母子一并来弄月的，苏先生自言寡居之人，直言相拒，凌氏便未曾勉强，只是让赵长卿将月饼点心时令生果各备一份给他们母子送去。

赵老太太笑，“宁哥儿腿巧，现在就能立的住。有些腿笨的孩子，过了周岁不会走的也大有人在。上回满月酒蓉姐儿不得出来见人，今次周岁酒，过了初五再摆，给他们兄妹打扮上，好生热烈热烈。”

凌腾推开他姐的手，问，“卿mm把借券还你了？”

赵长卿踱步畴昔，细看是一张镶钿填漆的蕉叶式七弦琴，虽有些古旧，亦有幽雅古拙之光。赵长卿忽就一笑，话归正题，“姐姐想好要如何还我银子么？”

凌三姐恳求，“mm再脱期我几日吧。”

待重阳节前，赵长卿去了凌二舅家。

“要脱期到何时？”赵长卿问。

赵长卿将一块绿豆糕递给凌三姐，“明天把事情说清楚吧，姐姐总要给我句准话。”

转眼进了十月，顿时就是朱家老祖宗的寿辰。赵长卿这些日子总来，凌二太太笑，“现在你们蜜斯妹倒是格外靠近很多。”

赵长卿卖个关子，“现在不能说，等今后母亲就晓得了。”

这是老赵家第一个通乐律的孩子啊，赵勇心胸大慰，拊掌笑道，“我们丫头就是灵光,这才学了几日，就会吹笛子了。”固然赵勇不大会赏识,不过听着笛声欢畅，又是大节下，一家子团聚，他也觉着很好听。

“有多少还多少，本日一两，明天五钱，姐姐别令我白手而归。”

凌三姐心说，另有个屁有姐妹和蔼！

固然深恨赵长卿，不过，赵长卿这话，凌三姐倒是深觉得然，捏捏袋子里的铜板，只怕不敷。

凌氏笑，“你也跟着苏先生学学作诗，我看别人家女人喜好开个诗会啥的。等你会了，也能去凑个热烈。”

凌三姐头摇似拨浪鼓，“那是祖父的琴，我那里敢去当了！”

赵长卿叫她找来小秤秤准了银子，方接了银子收进小荷包，很痛快的给凌三姐写了收据，唇角一翘道，“姐姐不要把我当傻瓜耍，姐姐晓得我要来，没有不留背工的。姐姐藏的那些银子，还是从速拿出来吧。不然，下个月老祖宗寿辰，姐姐另找人带你去吧！”

凌三姐道，“我还了十二两三钱。”

凌二太太道，“自家姐妹，你都把琴借她了，何需如此见外。”

凌二太太有些不乐，“你倒是风雅。”

凌腾道，“你把私房都还了她？”

凌三姐又道，“那琴，我还得学呢。”

看着赵长卿一幅假仁假义的德行，凌三姐只想去吐。

凌氏称奇，“不拿银子买，你那里来的琴？苏先生又没有，咱家也没有。”

凌三姐摸摸颈上的金项圈，更是万分不舍，赵长卿道，“姐姐放心，我要来也不会拿去当银子，姐姐甚么时候把银子还我，我甚么时候还你项圈儿。”

“不知要宽待到何时？”

赵长卿道，“祖母，我再给你吹支曲子听吧。”她现在非常有显摆欲。

凌三姐急道，“我那里是推拖，要不我把琴给你，你拿去当了银子抵债，这总成了吧！”

赵长卿把小笛子别在腰间，坐回椅中，道，“先生还说等来岁气候暖了教我跳舞来着，爹爹，等我学会了跳给爹爹看，好不好？”

凌三姐还是尽是不舍，赵长卿叹道，“你总当我心肠不好，你想想，我哪桩不是为你着想。当时你输了身家，跟我装了几下不幸，我便叫你写下欠条将金饰还给了你。不使你在长辈面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