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第2页/共4页]
乐手拨动琴弦,歌女声音清脆,时而拉长调子,吟唱出秦汉传下的古韵。舞-女绕篝火飞旋,舞袖折腰间,仿佛同火焰融为一体。
桓容没点头也没点头,先让保护将胡商带下去,七今后送往盐场。
盐亭保卫翻过院墙,双膝微屈稳稳落地。
“嗷——”
此言一出,三人当即面如土色,惊骇万状。
或许是年菜的功绩,桓容本日格外没有耐烦。喝过两碗桃汤,嘴里仍有些许苦味和辣味残留,想到穿越以来的糟苦衷,看几个鲜卑胡更不扎眼。
胡商再次惨叫,盗汗冒出额头,不竭浸入伤口,更是疼得死去活来,恨不能直接一头撞墙一了百了。
苗条的手指掠过飞羽,秦璟松开鹰绳。
“尔等诚恳招认,尚可留得一命。如若不然,来岁今时便是尔等祭日!”
几人均感到奇特,面前这个汉人县令春秋不大,为何会有如此严肃?
桓容挑眉,看着胡商怒骂,三人齐声喊冤,并不出声禁止。
“哦。”桓容站起家,走到三人近前,俯视三人神采,眉心微皱,“尔等本籍何地?如何同胡报酬伍?”
“明日要劳烦你了。”桓容侧头轻笑,手指掠过苍鹰的腹羽,道,“不知今后地往北要飞多久,五日还是旬日?”
“回府君,仆等本籍彭城,先祖曾为郡中小吏。遇胡人南侵,百口沦为胡人私奴。为护百口长幼,不得已同胡人虚与委蛇……”
古拙的木廊下,漂亮的少年闲庭信步,肩上一只黑褐色的苍鹰,随冷风拂过,冬雨洒落,就此印入画卷,雕刻进汗青长河。
惊骇之下,一名胡商终究开口道:“我等是慕容鲜卑,燕国吴王慕容垂帐下……”
“府君,人已尽数带到。”
桓容目光冰冷,退后两步,令保护上前细心搜索,公然在一人靴中搜出指肚大的两颗珍珠。
堂内,桓容俯视三人,冷声道:“尔等能绘南地理图,想必也能绘出北地?”
葛巾已经被苍鹰扯开,两缕黑发散落鬓边。桓容干脆全数解开,任由黑发披在肩头,发尾随风轻舞。
“是。”胡商没有半点游移。本身都保不住,保那几个汉人又有何用。
“三人,俱在城东。”
三人一番报告,貌似出身不幸,值得怜悯。但考虑到他们前番所为,话中的可托度就要打个扣头。
门外俄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本来是小童挂念桓容每日的“餐点”,特地送来桃汤和谷饼,另有整盘烤制的羊肉。
本来,三人均是鲜卑胡商的私奴,因会写书画图,逐步获得胡商信赖,每次南下都要带在身边。不想,这三人竟趁胡商不备,暗中藏下金银!
“此图是尔等所绘?”
卦象显现出的成果既喜且忧。
“府君如何不信?”一名保护道,“不是留了你们的脑袋?不想要固然说,我不怕担责,现下就送你们上路!”
话到半截,桓容没有持续向下说,几名鲜卑胡齐刷刷打个颤抖,恨不能就此趴在地上,压根不敢同桓容对视。
桓容只是扫过一眼,随便摆摆手,珍珠他多得是,这两颗干脆给府中保护买酒。
大抵过了半个时候,保护再次翻墙返来,胡商供出的三个汉人皆被五花大绑,丢到了堂上。
后-宫-中,褚太后和庾皇后均无半点喜意。
不是万不得已,褚太后不会借元正之日召方士筮易。
桓容偶然理睬这场闹剧,一点点展开绢布,看到图上的山川河道,地形地貌,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