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页/共3页]
“殿下,小公子朱紫之体,必不会有事。”
桓容躺回榻上,言明要小憩半晌,室内无需留人。
桓容一声呻-吟,手指掠过把柄,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珠闪现面前。
桓祎并非南康公主亲子,生母实为公主陪媵,在产后不久归天。没有生母看顾且本性痴顽,不是偶尔得公主庇护,日子会更加艰巨。
此时,桓容已不再捧首翻滚,而是有力的躺在榻上,双眼紧闭,神采白得骇人。胸口轻微起伏,气味极弱,呼吸之间偏又带着炽热。
南康公主挑眉,接过信封,展开随便扫过,当即嘲笑更甚:“我竟不晓得,殷康肯放下脸面求到郗超面前。”
南康公主正要发怒,思及桓容病情,到底压下火气。
医者连声应诺。
这不是一两人的命,关乎医者百口!
小童焦急扑到榻边,倒是束手无策。更被桓容偶然挥开,直接坐到了地上。
以四郎君的脾气,至心不能有所等候。
桓容堕入昏倒,却并非万事不知,落空五感。汤药流入口中,苦涩的味道刹时满盈。两条长眉当即皱起,睫毛颤抖,似扑扇的蝶翼。
南康公主半晌不敢错眼,见桓容眼皮轻动,当即连声呼喊。医者和婢仆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
一旁侍立的婢仆不敢出声,更不敢劝说,只能递过巾帕,陪着公主一同忧心。
这是如何回事?
身为苦主,脑袋撞上车板,在榻上躺了这些光阴,对事情的后果结果倒是迷含混糊,该说糟心还是糟心?
“阿母。”
“殿下,汤药煎好。”
桓容不再强求,待小童和婢仆退走,谨慎翻过身,闭上双眼。
“我儿为何发热,但是伤情而至?”
桓容受伤以后,几名医者一向留在府内,连家都不得回。目睹桓容规复不错,很快能下榻走动,觉得风险结束。千万没推测,不过半日时候,伤情竟呈现几次。
人未至声先到。
小童&婢仆:“……”
“医者,为我儿诊脉。”
甚么叫女王?
“我儿遭了大罪!”
桓容头痛欲裂,汗水瞬息湿透了单衣。
不客气点说,桓容好,大师好;桓容呈现差池,大师一起垮台。
“小郎君的炊事件必经心,汤药也要定时煎服。”
“阿兄们在姑孰。”桓祎道,“日前二兄返来过一次,又仓促分开。”
以桓祎的脾气,说出这番话实在是出乎料想,莫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健仆松开手,医者顾不得清算衣冠,仓猝小跑入阁房,见到面远景象,无不大惊失容。触及桓容手腕,顿时满脸煞白。
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姑孰有函件送来。”婢女又道,“是郎主亲笔。”
行至榻前,南康公主扫过医者,眸光如刀,语带寒意:“你们日前说我儿已将大好,这又是如何回事?!”
桓容没说话,耳朵红了。
南康公主立即放下药碗,俯身检察。桓容仍旧未醒,肤色白得透明,眉心一点红润愈发素净,仿佛血珠凝成。
“阿兄之言,弟铭记在心。”
“殿下,四郎君在外室。”
“儿来探阿弟。”
南康公主不惧桓大司马,遇事却毫不胡涂。她性烈不假,行事确有章程,并非绝对的放肆放肆。不然的话,褚太后如何能在宫中坐得安稳,更避开皇后的哀告,不肯帮手讨情。
话音落下,语惊四座。不但是桓容,连南康公主都愣住了。
“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