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页/共3页]
桓祎陪在身边,目睹此情此景,嘴巴越张越大。
晓得桓容能得王献之另眼相看,庾攸之八成会气得吐血。
桓容被看得不美意义,很不安闲的挪挪位置。见阿谷清算车板,脑中莫名闪现一个动机,幸亏还是三月,也幸亏扔的都是绣帕绢花。如果“投我以木瓜”甚么的,别说感受少女们的热忱,估计半路就会给砸出个好歹。
看着行在右火线的两辆牛车,谢玄对兄长谢靖笑道:“能得子敬的眼缘也是不轻易。”
船头的梢公赤着半臂,斗笠挂在肩后,用力撑起船杆。伴着河水飞溅而起,划子已经同商船擦身而过。
南康公主特地命令,跟着郎君出门,长相总要过得去。
谢玄等人下车,立即有婢仆迎上前来。
可不管如何挑,军汉终归是军汉。特别是上过疆场的南府军,能挑出身上没几道疤痕的已经算是古迹。想要长相过关,合适时下人的审美委实是天方夜谭。
遐想前头三位公子赴上巳节的景象,禁不住点头,公开里感喟。
溪水潺潺,流经处凹凸错落,竟是天然的石阶。
不管前任前任,都能和桓家扯上干系。
牛车迟缓前行,车轮压过石路,咯吱作响。
长袖大衫的士族郎君坐于车板上,一边赏识美景,一边谈诗论道。其人或风仪严峻,或尔雅温文,或萧洒不羁,或清战役允。不管何种神态,皆是面庞俊美,身姿矗立,气度不凡。
谢玄等人已经风俗,神态自如的取下绣帕绢花。
王献之有两任老婆,前任郗道茂是东晋才女,出自高平郗氏,祖父是东晋名臣郗鉴,桓温帐下参军郗超恰是她的堂兄。前任司马道福现在还是桓济之妻,桓容的二嫂。
上巳节建康士族后辈同聚,多么风雅之事,如谢玄等人,身边的婢仆小童都是个顶个的姣美。
身材苗条,乌发如缎,肌肤似玉。
“祎弟,容弟。”
谢放心系家国,毫不答应因私仇坏国事。庾希气度局促,目光短浅。不能及时罢手,必定要栽个大跟头。
王献之的脾气貌似夷易逊顺、闻融浑厚,实则却非如此。如果看不上或人,压根理都懒得理。最典范的例子就是庾氏兄弟。
早到的郎君们反而未动,有脾气不羁的,更是斜靠在溪岸边,敞开大衫,举杯遥对。
谢玄亲身登门相邀,给了桓氏极大的面子。
靠近上游处建有一处亭台,回廊跨过水流,连接一座竹桥。亭子四周设有纱屏,应是女郎们地点。
桓容面带笑容,细心打量王献之,公开里揣摩,假定桓大司马没有归天,桓家权势未被打压,司马道福还会同桓济仳离,不吝背上撵走前妇的恶名也要嫁给王献之?
得南康公主和大司马教诲,不管丰度才学,小公子都是桓氏族中顶尖。便是暮年号称大才的桓秘,在桓容的年纪也未有这般境遇。
偏桓容反其道而行。
假定不是郗家日渐式微,郗超一定会甘于桓温帐下,屈居为幕府参军。
桓容看得别致,留意到几名身材高大,皮肤乌黑,满脸卷须的船长。固然穿戴汉服,可不管如何看都不像是汉人。
谢玄立在车辕前,同二人见礼。同业的数位郎君,能与谢玄并立的仅七八位。不是太原王氏就是琅琊王氏,余下仅是见礼,并未上前。
此情此景,唯两晋独占。
不过……
青溪里位于城东,乌衣巷则在城南。
顺秦淮河岸而下,沿途可见各式廛肆埒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