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土司存亡，家产之争[第4页/共6页]

姜檀心缓缓开口，句完工章，层次清楚：“不，争并非抗争，迂回之路也可谓是争，可听过‘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言？如果西陲战事不休，朝廷又怎舍得撤除这么一向自给自足的精锐军队？”

“二婶和堂妹在，只是叶铮不在，他小时候开蒙后，就被送去凉州府书院读书去了，二叔不喜好他舞刀弄剑，想让他多读点书，乃至想让他去考正路科举，但这是爹最恶感的事”

姜檀心站了起来，目不斜视，还是透着这一片紫竹，朝向一个方向，她喃喃道：

*

姜檀心微微有些惊奇，她吃惊叶空对她的信赖，不太短短光阴，竟情愿让她为家中难事出运营策，或许他只当她是一介伶仃孤女，又或是个面貌尽毁，无处容身的不幸人。

姜檀心指尖一颤，苦涩一笑，心中自答：是，我姓戚，冠以夫姓，刻我墓碑名，我必是戚氏，可毕竟这话到了唇边，却变了各儿：“是寿与天齐的齐，并非……戚天真的戚”

“乍一听感觉女人说得甚有事理，可细一想，不觉纸上兵法，未免太坐而论道了吧？交际、军训、经济、管理一个国度尚且如此，如此空洞之言，我等又如何可办？”

叶空吃了一惊，心道：又是徐丙川，他方递了改土归流的折子上京，这会儿狮子大开口，还敢大摆鸿门宴，实在过分欺负人了！

叶空撇了撇嘴，挨着她边上坐下，支吾了半饷方道：“实在我爹还是很看中你的，只不过他汉化已久，又当了半辈子的汉臣，人也陈腐起来了，考虑的东西也特别多，就拿当官儿这事来讲吧，我感觉女子也能够当官，让你当个百户如何，你完整有才气胜任啊”

“是一份任务，不管是不是你心中所想，倒是你必须为此承担的，为父母、为君主，乃至……只是为了一个信心”

姜檀心惊奇抬眸，这的确是大事，关乎叶家祖业朝夕存亡的要命之事。

姜檀心将腹中之稿拎出三个词儿来，字字珠玑：

“是，徐丙川才送了改土归流的折子上京，不等朝廷批复，他完整没有来由提早动手，除非有人保密，说土司不但不惧改土归流，另有举旗崛起之心，如许一来，仅凭这点剿除叶家，不但能吞了土司辖区的资本钱资，上报朝廷亦是大功一件，以是他动手了”

“我爹呢？还在厅堂么？”

但是处所分歧，局势更不一样，以戚天真的性子，他若想发檄文，武动兵器，南下清算三王，那他必然要稳固西北边疆的稳定！

“而是甚么？”叶空诘问

姜檀心顿了顿，笑意勾唇：“怕就怕，朝廷已是看中宣慰使大人的产业家业，听叶公子所言，土司辖区光林场便有七十二处，煤矿两处，铁矿山一座，我如果戚天真，也不会放过这嘴边的肥肉”

“晓得了，一会儿就去叶夫人房里，对了，二爷在那里？”姜檀心不动声色，只果断地拉住了叶空。

她边说，边寻了紫竹丛下的一处石墩敛裙落座，十指交缠在一块，松松地拢在一起，一如她现在凉薄疏离的态度。

叶空在一边听得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从感觉父亲过分害怕，不由直言开口：“对，我们得抗争，三百年来，叶家虎踞一方，连土成片，土司虽不比藩王，但有本身的土法、有本身的衙门，兵、刑、民、财都有自家做主，我们另有几千兵马，一旦让步，祖宗的基业可就毁之一旦了”

“你去找你娘，就说衙门后院的春梅开了，让她去请二夫人和堂蜜斯，请她们明日鞠问赏梅用饭，然后把你爹的官印和印信拿给我，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