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将军府[第1页/共4页]
沈漠目光一黯,苦涩道:“微臣不敢。”
转眼到了将军府,秦骁上前叩开了门。老管家见到面前的主仆,立即喊了人通报将军,又战战兢兢行了个大礼,才把人迎出来。
房门从外被推开,兰心瞧见只披了一件衣裳的谢绫,赶紧拿来摆在方凳上的洁净衣裳给她披上:“蜜斯如何穿这么少就站着?气候凉,可别冻坏了。”
“蠢。”谢绫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眼里映出的水光一闪,“大将军想不到是我们干的呀。”
兰心耷拉下脑袋,智商仿佛又被主子鄙夷了呢。
翌日夜里,城南亮起一道火光,映着夜色,把乌黑的天幕染红,“走水了,走水了!”的人声在悄寂夜里传开。
谢绫被兰心扶着下了车,向他点了点头,便独自向院子里走去。长廊间两个婢女端着衣裳行色仓促进了卧房,里头已为她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汤。
苏昱搁下朱笔,饶有兴趣地看着安公公:“哦?有这等事。”
谢绫嘲弄地勾了个笑:“昨儿个不还心机通透,说不能和温丞相撕破脸皮呢么?”
“我们和温丞相合作也已经这么多年了,这平白无端给人下毒,是个甚么事理?”兰心传闻这毒是温丞相下的,恨得龇牙咧嘴。
她摸摸下巴,道:“要不……抓归去?”
苏昱小扣折扇,道:“听闻你府上走了水,可有伤亡?”
空穴来风,一定无因。
楚国高低皆知,大将军沈漠是皇上在燕国做质子时的故交。微时旧友,天然同凡人不普通。连苏昱本身都不与他见外,沈漠本身却总不肯差了半点礼数。
秦骁脸上有些挂不住,赧然道:“微臣也只是胡乱测度罢了。”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甚么时候带你去苗疆游历一番,那边的毒才叫短长。”谢绫取了方帕子擦净了手,沉吟道,“温兆熙给我下毒,看来要的是钱,不是我的命。”
谢绫沿着僻静的小道走到城南的河边,将手中熄了的火把往水里一扔,拍了鼓掌上的灰,表情颇好:“他敢给我下毒,我便毁他一桩婚。看他明日还如何嫁女儿。”
两人正对峙着,俄然,屋檐上又翻下来一个女人。
“毒当然不是白下的。”敢这么跟她谈前提,就算对方是相爷也要吃上一壶。谢绫解开衣裳躺去榻上,略一思考,问道:“温兆熙的闺女是哪一日出嫁?”
一墨客拿折扇支在额前,了望好久,仿佛有些不信本身看出的结论:“瞧这方位,该是大将军府?”
兰心刚把被引开的秦骁处理掉,晚返来一步,竟看到一个陌生男人与自家蜜斯拉拉扯扯。看那模样,还像是要逼迫蜜斯的,顿时肝火中烧,翻下屋檐便给了那人一记手刀。
苏昱两指握动手中的玉石,只是悄悄看着她。
谢绫刚要回身,手臂俄然被人一带,全部身子转了个方向面对着他,脸上的面纱趁她不备也被揭了下来。
指尖并不感觉有多痛,像是神经被麻痹了似的,只能恍惚地感遭到有针刺入的触感,被扎破的处所往外冒了血珠,竟模糊泛黑。
苏昱没究查,反倒笑道:“秦骁呢?让他随朕去瞧瞧。”
苏昱噙着丝笑,不置可否:“依你看,此事倒是他亲手所为了?”
谢绫还沉浸在方才奇特的氛围中,怔怔道:“拿到了。”
安福顺收起拂尘:“千真万确。沈将军威名在外,也不知是谁吃了大志豹子胆,胆敢在他府上放火。火是从红绸上点着的,把喜堂的安插烧了个精光。丞相府这会儿已经动手拣择谷旦,把婚事延后了。”
兰心一愣,这时候问这个何为呢?她恭声答了:“回蜜斯,是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