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东厂九千岁[第1页/共3页]
他恭敬回道:“主子明白督主的意义了。”
东厂的宦官门目瞪口呆站在远处,看着倒地不起的施醉卿,脑筋里闪过瑞王方才所说的话……
“宦官就是宦官,你将我寂氏一族赶尽扑灭,你也做不了天子,宦官——”
施醉卿这时施施然说道:“传闻京兆伊府门外缺了一个鸣冤鼓,既然如许,那本督就做一面鼓送给京兆尹姚大人。”
他是小皇子寂简墨身边的随身寺人,寂简墨被送到古月国做人质,他伴同前去,在古月国受尽情面冷暖,而他强势返来,一朝失势,势必将那些踩他于脚下的人,用力踩成泥——
他探了探施醉卿的鼻息,鼻尖下毫无气味可寻,小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起来。
施醉卿低眼,瞥见本身云红色的腰带上染了几滴血珠,血珠嫣红,三瓣堆开,像一朵梅花,煞是都雅。
他轻抬手,手指枢纽微曲,那光彩极其颓靡的唇瓣微微翻开,“杀出来,一个不留。”
小绿子浑身抖了抖。
瑞王府朱红的大门紧闭,一个身着紫色寺人服饰的少年负手而立,他头戴华贵不凡的镶金珠官帽,中午的烈阳盘桓在金珠上,刺目标金光彰显了显赫的身份职位。
他是施醉卿,一个很有诗意的名字,但他的人,他的脾气,他的身份职位,却一点都不诗意。
“你勾搭皇城畿军,暗中招兵买马,乃至还在城外私造兵器,不是意欲起兵谋事,那又是甚么?”
这瑞王,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横行了大夏国才三年的权阉施醉卿如何想也不会想到,本身不是被公理之师斩杀于午门,也不是被暗害毒杀,而是死在一道惊雷下。
“你——”
比方上一刻他感觉东厂的大门摆在南面都雅,下一刻又感觉摆在北面更成心境,是以东厂的大门时不时地挪动。
小绿子目睹大雨将至,去拿伞。
施醉卿走到门外,那烦闷的血腥还是充满在鼻间,瑞王那不甘的叫骂声不断于耳。
但是当闪电与惊雷退去,天空还是是晴空万里。
施醉卿接太小绿子递过来的清茶,茶盖微微阖了阖,漫不经心说道:“瑞王结党营私,暗中屯兵,诡计背叛,皇高低旨,诛杀瑞王府一干反贼,一个不留。”
储慎安拿着刀在瑞王的头上比划,好似在检察从那里动手比较都雅。
“看来在你死之前,本督还得给你改正一个弊端。”施醉卿嘲笑一声。
小绿子会心过来,浑身鸡皮疙瘩乱窜。
鸣冤鼓,大夏国的鸣冤鼓,皆是由十恶不赦的犯人的人皮制作而成,行刑者将犯人的身材埋在土里,只剩下一个脑袋,随后在头顶用刀刻出十字,将头皮拉开,从开口处往身材里注入丹砂,当人的肌肉与皮肤被丹砂拉扯开后,犯人会痛得不断扭动,又没法摆脱,身材便会从切开的十字口跳出来,只剩下一张完整的人皮,而这张人皮,就是制作鸣冤鼓的最好质料。
小绿子沉默,施醉卿的赏识观每天都在窜改。
杀人。
施醉卿一贯心狠手辣,瑞王却不信赖他敢对堂堂的皇亲国戚下这么重的手。
这是报应?
“去奉告储慎安一声,他这手再不好,本督拿他练练手。”
小绿子拿了伞过来,瞥见施醉卿倒在地上,顿时三魂七魄吓得飘了一飘,“九千岁,九千岁——”
小绿子听明白了,他是嫌弃储慎安行刑太慢了。
不管奴婢还是主子,见人便杀,惨痛的叫声和告饶声,刀起刀落,尸横遍野。
他是大夏国东厂最年青的督主,当今圣上亲赐的九千岁,权倾朝野,震骇大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