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局外之局（四）[第2页/共2页]

“娘娘您晓得，小的进入东宫仅大半年时候，那里晓得上元夜宴的端方。

“你归去把它交给太子，就说是在宜春宫偶然中现的，过些日子如果太子不擢赏你，我自会调你分开东宫，到时你就能过上清闲的日子了，如何样，姐姐不难堪你吧？”

来兴儿心中惊骇，脸上却暴露苍茫地神采，摇点头，答道：“没有啊，凝香轩里的景象我都随时向刘娘娘禀报了呀。”

芙蓉本不住在东宫，张谅奉调掌军分开，李进忠虽仍兼着这里的主持差使，却几近不如何来，皇后不欲别的衙门插手出去，便叫芙蓉搬进了东宫。

可奇特的是，太子从未明示过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只是成心偶然地给他派些到宫中各处走动的差事，为他通报动静供应着机遇。

刘秀士也甚是奇特：每次见面，她从不问，坐在那边听完本身的陈述后，只说声“晓得了”，便不肯多说一句，仿佛来兴儿来与不来，来了以后说些甚么都无关紧急似的。

来兴儿向他见礼道：“公公接掌内坊，来兴儿未曾前去存候，请公公包涵。”

刘秀士起家说道：“既是要我去请，你就随我到绮华台走一趟吧，也好给殿下回个信儿。”

芙蓉也怪，恰好选中了汪氏生前居住的绮华台作为下榻之所，来兴儿记得，王保儿向太子禀报此事时，太子竟莫名其妙地笑了。

“你吃过的药啊。”芙蓉仍然笑着，但在来兴儿眼里，那笑容背后却清楚带着股杀气。

来兴儿知她真正想问的是甚么，答道：“回娘娘，我家娘娘有夏嬷嬷日夜在侧奉养，太子爷又寸步不离地守着，身子已是大好。只是今儿夙起传闻景公爷进宫看望景嫔娘娘，有些思亲，跟太子爷念叨着要准独孤德大人入宫看望。”

小的来之前听太子爷跟景公爷提及，这上元夜宴原是前太子妃杨氏家中的成例，太子爷感觉好，才立下的端方。

“好孩子，姐姐晓得你的心机，等你办好了这件事，太子一欢畅，也许直接把东宫马厩交给你掌管也未可知呢。”芙蓉从衣袖里取出个小纸包，递给来兴儿。

来兴儿垂答道：“恰是。太子爷当着景公爷和内坊谢公公的面儿叮咛的，明说要娘娘亲身去请。”

这回，刘秀士听完来兴儿传达的太子口谕，终究开口问道：“殿下是叫我去请芙蓉插手上元夜宴？”

刘秀士喃喃自语道：“谢良臣呢，为甚么不直接叫他去请？又为甚么派你来向我传口谕？”

锦屏嘴一噘，说道：“那是，这儿如何和凝香轩比拟？你这一走，就连夏嬷嬷也不来了，一天到晚能把人闷死。”

来兴儿接过纸包，警悟地问道：“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