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惴恐难安(一)[第2页/共2页]
婉容只觉身子惫懒,不想转动,又想刘秀士平素为人非常地谨慎、随和,不似汪秀士那般爱好斤斤计算,便叮咛樱儿将她直接请进了寝殿。
刘秀士早吓得面无人色,只是低头抽泣不已,哪还能说出一句话来?
王保儿此时脑筋尚还复苏,他见婉容目光板滞,心神大乱,忙端起一碗参汤送到婉容手中,低声说道:“娘娘且压压惊,现现在宫中另有景嫔娘娘在,娘娘无妨找她合计合计,也强过在这里干焦急不是。”
婉容仿佛溺水之人俄然抓到了一根绳索,面前顿时闪光一丝亮光,也不顾身子沉重,简朴梳洗已毕,在王保儿的导引下,直奔马厩而来。
自打太子回宫后专宠婉容,她二人间便无形当中生出些嫌隙来。固然景暄并不与婉容争宠,可婉容心中一想起景暄,就模糊感觉不安闲,老是想躲避和她见面。几个月来,两人日渐陌生,远不如刚进宫时靠近。
刘秀士明显遭到了惊吓,浑身颤抖着,断断续续说道:“不知是谁......仿佛是禁军......”
婉容稳稳心神,一边请刘秀士坐下看茶,一边叫殿外当值的宦者王保儿出去,叮咛他到内坊问问到底生了甚么事。王保儿自从托人调到凝香轩当差,在婉容跟前服侍得非常地卖力。婉容虽嫌他有些权势,但见他平时还算灵巧,对宫中的诸种端方非常熟谙,垂垂地也常派他些首要的差事。王保儿去了约半个时候便跑了返来,脸上竟也带着几分镇静的神采,婉容瞧在眼中,心中一沉。
王保儿心中本就有愧,听了这话,更是无言以对,只得涨红了面皮垂侍立一旁。婉容见景暄指责王保儿,遂替他辩白道:“姐姐莫怪他,恁大的事迟早要晓得的。mm不嫌冒昧此来,实是心中失了计算,才来向姐姐讨个主张的,以往之事,姐姐莫要放在心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