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惴恐难安(二)[第2页/共3页]
来兴儿趴在地上答道:“询问小的的那人是个官儿,身着绿袍,别的小的不知,不敢胡言。”
太子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娘娘跟前自有人奉侍,你只须听夏氏调派就够了,她上年纪的人,跟前没个得力的人本宫实在放心不下,你可听得明白?”
来兴儿从没见过景暄这么大的火,吓得葡伏在地,连连叩道:“娘娘息怒,容小的回话。今儿凌晨小的起床后便觉脚伤竟好了,下地行走无妨。当时,小的见娘娘尚未起家,深思着过年还没去给师叔存候,便想快去快回,到卫率给师叔请个安,再赶返来听候调派也不迟。谁知,还没有出宫门,小的就被两个黑衣大汉强行带到一处院落拘押了起来。厥后,有一个当官儿的把我细心查问了一遍,这才将我放了返来。”
公然,太子一见来兴儿来到,就屏退摆布,对来兴儿说道:“宫中这些日子不安宁,独孤娘娘产期已近,不堪惊扰,本宫要调夏氏来凝香轩顾问汤药,你与夏氏熟络,临时与朱双两人差事对调,来此服侍,你可情愿?”
婉容俄然尖声号令道:“你去,把尚敬叫来,本宫要问问他,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来兴儿目睹坦白不住,又想夏嬷嬷于景暄有活命之恩,即使将本身所遇之事奉告景暄,以景暄平时的为人,也不会拿夏嬷嬷如何,便一五一十地将本身除夕在小板屋中的遭受照实向景暄陈述了一遍。
太子见了婉容,一番温言安抚过后,便要人将她扶回寝房安息,随后命凝香轩工头的宦者朱双到马厩将来兴儿叫了过来。
来兴儿承诺一声,身子却没动,他踌躇着要不要将昨晚在太子内坊门前见到的景象禀报给景暄。
房中只剩下景暄和来兴儿两人,景暄叫来兴儿站起来,冷着脸说道:“这两天你行动乖张,对本宫多有欺瞒,本宫想听听你的解释。”
景暄仿佛发觉出来兴儿的神情不对,本想要他和王保儿一道送婉容回凝香轩去,转念一想,把这差事转交给了锦屏,将来兴儿伶仃留在了房中。婉容传闻太子即将回宫,也不肯在景暄这里多作逗留,在王保儿和锦屏等人的搀扶下起家告别回凝香轩去了。
景暄转过甚来看婉容,婉容喜得把手中的茶碗“啪”地一声撂在几案上,大声问道:“快说说,这是如何回事?”
景暄见婉容面色潮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知她心中已惊骇到了顶点,而来兴儿所说也实在令人骇然,她也想早些晓得个究竟,便冲来兴儿道:“王保儿一早到内坊探听动静,至今未回,你且再去瞧瞧,如能见到尚公公,就请他到这儿走一趟,本宫和独孤娘娘有话劈面问他。”
婉容听王保儿轻描淡写地提及汪秀士已经死了,想起昨儿还在本身宫中和她一处谈笑闲谈,并不见她有何非常之处,明天好好的一小我就成了杀人主凶,与本身已是阴阳两隔,不觉悲伤地滴下两滴泪来。
经他这么一说,景暄的神采和缓了很多,但仍没法粉饰内心的惊惧,她来回不断地在屋内踱着步,喃喃自语道:“不会的,必然不会是她。”
来兴儿接到太子的传唤,心中模糊感觉必和夏嬷嬷有关,临行前特地到上房来禀告景暄。景暄虽也预感不祥,却不便说甚么,只是托来兴儿向太子代致问候罢了。
景暄内心喜他聪明聪明,一点就透,面上却并不闪现出来,只责问道:“又要去处处瞎逛不是?你回房候着,晚些时候少不得另有你的差事,到时又寻你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