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凌乱[第1页/共2页]

“传闻我那侄子方安旭返来了？”方鸿书不紧不慢地说，眸光透着意味深长。

叶清潭让开目光，却不能不答他，只好含笑一下，“返来了，多谢三叔顾虑。”

叶清潭望着面前笑得有些邪魅的方鸿书没有说话，昨晚他的癔语她还没有消化，不想这会再惹出甚么狂话操心去听。

叶清潭被他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该如何答他。

“这是之前大爷二爷勤奋读书的处所，另有几个本家堂亲的后辈在这里读书习文，已经有好些年没用了，今儿大门四开，难怪半夏感觉希奇。”杜若指着门楣上的一块木刻的匾额，“那上面的字还是老太爷在时雕刻的，老太爷是江宁一等一的大才子，单是一笔字就深得圣眷。”

进了园子，叶清潭放慢脚步，看半夏边这里嗅嗅，那边闻闻，踌躇不决的模样。

“踏鹊轩的门如何开了？”半夏骇怪地模样，杜若拍她一下，“你能不能不要一惊一炸的，看把大少奶奶都吓着了，你觉得还是在大厨房啊，说话用喊的？”

“摘哪样好呢？有香味的色彩不好，色彩好的香气不敷。大少爷喜好香气，又喜好艳色，不如搭配着插瓶？”

方鸿书的目光始终停在叶清潭身上，叶清潭的心又怦怦跳个不断，还好她勉强节制住神情不去看他灼灼的目光，神采却节制不住地泛红了。这会如果折身归去，反倒显得她小家子气，干脆迈步进门。听到身后半夏脆声声地问一句，“三爷你不傻了？”

“记着啊！千万别和他同房。明天月上树梢的时候，我在这里等你，我们在从长计议。”方鸿书说完没事人似的踱到屋角去查抄桌椅可清算妥当，留下叶清潭一小我在光影里思路混乱。

顾姨娘刚来时和大夫人闹得很凶，常常大爷刚宿在大夫人屋里，她就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在大夫人门外喊大爷畴昔，大爷如果没动静，那二少爷准保哭个没完。还好大夫人是个温吞性子，凡事谦让，才算垂垂两相安好。

叶清潭忐忑起来，不知该不该信赖面前的疯子。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不过你要听我的话，千万别跟我那侄子同房，别到时候把你的小命也搭上，那我可受不了！你等着我，我要让你做我媳妇。我不能白白和你拜堂，连个相公的名都没捞着。”

杜若和半夏吃惊地相互望望，怯怯地喊了一声三爷。

杜若跟近一步，悄声奉告她，顾姨娘原也是庶女出身，老太君一向不让她进府。厥后有了二少爷方安晖，老爷在外给她置屋买地，弄得满城风雨，老太君才让抬进府里来。

本来如此！叶清潭不动声色，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她不能顺着丫头的话说，万一惹出是非可就不好了。理清了大爷这一房的干系，接下的日子谨慎谨慎些就是。

“我来的时候固然不长，不过我发明一个奥妙，我感觉我那侄子必定获咎了甚么人，不然不会连着娶了几个老婆都死了。现在躺在床上的阿谁，自发得能够化解她的伤害，实在不然，我看呀，要不了多久，她也得一命呜呼！”

“踏鹊轩，好新奇的名字！”叶清潭是识得书法吵嘴的，匾上的字的确非同凡响，她看得有些呆了。

“三爷真会开打趣，好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呀！”杜若在园子里见过几次方鸿书，胆量到底比半夏大了些。

方鸿书呵呵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丫头难不成是见到鬼了，如何吓得神采都变了。”

“傻，还傻得短长，正等教书先生来调教呢！”方鸿书又笑起来，跟着她们身掉队门。